鲛人尽管沉住气,没有露面。
鲛人愣了一下,然后笑笑说:“如果再过几年,你还能说出这类话,我必然不会放过你。”
他越骂越努力,就差没编成歌颂起来了,“鲤鱼精,大尾巴怪,臭咸鱼,烤鱼片。”
血终究还是止住了。鲛人咬碎了草药给他敷在了伤口上,然后咬着牙掰下了一片鱼鳞,覆在了药草上。
厥后,很长的日子里,他都没有再见到舒景乾,心道毕竟是个孩子啊,甚么玩具,也只是图一时的新奇。
因而,只见那小胖墩扁了扁嘴,猛地嚎了起来,哭的那叫一个清脆。
最上面的那具尸骨,还挂着几缕碎肉,因为气候炎热,正披发着一股子恶臭。
鲛人笑了笑,道:“喜好,我收下了。”
行至了山外,鲛人将舒景乾放在了地上,然后拿额头抵在了他的额上,说:“忘了我吧。”
“但是,我爹必然会打我屁股的。”舒景乾一咧嘴,猛的哭了起来。
即便修炼出双腿,来到了地上,也不会有一处屋舍,和一个等他回家的人。
因为离得远,他们并没有发明鲛人,只是凭着四周的灌木和草丛做粉饰,不急不满地跟了上来。
“不要!”舒景乾踢蹬了一下腿,道:“我下次来,你必定又不肯见我了。”
鲛人在送走了一个个日落以后,在某一日的傍晚,俄然听到了一声呼喊:“鲛――”
“玩个屁。”鲛人脸上爆出了一根青筋,道:“你如果再返来,我就吃了你。别觉得老子偶尔发次善心,就决定今后都做善人了。”
“但是――”
舒景乾倒是吸了吸鼻子,眨着湿漉漉的眸子,问道:“你说真的?”
鲛人本来只想着略微略施小逞,震他一震,可没想到舒景乾的皮肤柔滑的和水似的,一口咬下去,直接皮开肉绽。
归正,能做的都做了,鲛人像个奶妈似的将人哄得不哭了,有些颓废的想,我和人类,果然还是不能好好的相处。
“想见你。”舒景乾盘腿坐下来,指了指树底下的小驴,对劲洋洋道:“你看,我会骑马。”
“啊――”舒景乾叫喊了一声,挪着小短腿就去追。好久以后,苦着脸返来了,道:“马跑了。”
虽说是本身撵他走的,可到头来,孤单的还是本身。
任凭那小瘦子站在岸边,哭哭啼啼的喊着:“臭鱼精,你出来,你快出来――”
而那哭声涓滴没有减弱,反倒是愈演愈烈,扯着破锣嗓子一阵叫喊:“你都不睬我了,臭鱼精,死鲛人,修炼修到一半,尾巴还在的大头鱼!呜,你快出来。”
他们这一走,林子里又规复了原有的安静。鲛人浮在水面上,有些无聊地吐着泡泡。
酒坊终究也没建成。
舒景乾扁着嘴,“可我想着找你玩。”
清了清嗓子,鲛人俄然唱起了歌。他嗓音很好,洁净而澄彻,带着极强的穿透力,在山林里回荡着。
看到这一幕,世人无不感到惶恐。
“跑了就跑了。”鲛人道。
肝火蹭地烧了起来,鲛人一张嘴,直接咬上了舒景乾圆滚滚的小肚子。
舒景乾:“那我们,还能再见面吗?”
鲛人:“好,我会记得。”
“不会再有下次了。”鲛人边走边说,“我会消弭你统统关于我的影象,你不会再记得我。”
这以后的对峙持续了好久。只要那两个家仆远远的跟着,鲛人便不会露面。
只见那瘦驴像是格外顾忌鲛人,打了个响鼻,然后暴躁地挣断了绳索,撒丫子的跑了起来。
鲛人一愣,立起了身子,问道:“你如何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