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着离近晌午了,日头越来越大,越来越晒,本王便牵着燕玖,去到四周的一处茶棚里喝茶。
燕玖眯着一双惺忪的眸子,看向了那正在鬼哭狼嚎的男人,问道:“皇叔,如何了?”
“这——”世人踌躇起来,不知该作何发言。
“嘿,小东西。”此中一名地痞伸出了手,摸上了燕玖的脸。
燕玖:“到了那边,好好照顾百姓。你枉杀了多少人,朕就要你救回多少人,你但是明白?”
燕玖面色沉痛,死死地抓着两侧的扶手,道:“是朕昏庸无道,有关赵将军一事,朕不管如何都脱不了干系。是朕不好,枉死了那么多人,统统都怪朕……”
“这——”世人交头接耳了一番,虽说皇上偏袒之意较着,可他既已经做出了让步,世人也不好逼得太紧,只得躬身道:“臣等并无贰言,统统全凭皇上安排。”
“是。”两人应了下来。
本王扫了他二人一眼,问道:“有事?”
“好。”燕玖呼了口气,道:“这几日你便留在府上,办理一下行李。下个月初七,就解缆去浀州吧。”
“臣在。”姚书云仓猝出列。
……
燕玖坐在他的皇位上,一语不发,久久地凝睇着我。
燕玖拭去了眼角的温润,道:“这件事,姚书云的确有错,可既然错不全在他,那朕但愿诸位能网开一面,给他一个将功赎过的机遇,众爱卿觉得如何?”
好久以后,只见燕玖轻笑着,扫了一眼在场的统统人,道:“你们口口声声的说姚书云与那冒牌王爷沆瀣一气,没有查明本相就杀了赵将军一家。那么朕身为一国之君,没有查明赵将军谋反一事,就命令屠他满门,是不是也该连坐呢?”
“将功赎过?”世人不解。
“惩罚?”他嘲笑,“你不就是看准了朕不会罚你,这才有恃无恐吗!”
“皇上贤明,此事跟你绝无半点干系!”
“微臣伸谢皇上。”姚书云伏在地上,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
燕玖揉了揉眉心,道:“姚书云服从。”
这,该不会是妒忌吧?
出了宫,本王陪燕玖听了一场戏,又一起漫步着,给他买了几样糕点。
一方面是看出了燕玖成心照拂姚书云,另一方面,是看不得燕玖过分悲伤。
“嗯。”白杉附身过来,避开了燕玖的重视,拿唇语说:“部属在姚大人府上,发明了一小我。”
“可朕却不这么想,”燕玖道,“朕就是政务再忙,此事干系到几代忠良的赵将军一家,也该提上正视的。可朕没有,朕也只是听信了那冒牌襄王的一面之词,信赖了他的栽赃谗谄,这才命令,诛杀赵将军一家的。此事非论如何看,朕都有份。有道是天子犯法与百姓同罪,诸位爱卿如果感觉朕罪不成赎,那朕立马脱下这一身龙袍,自发走去法场。”
本王:……
本王愣了一下,道:“不好吧皇上,宫里才方才闹了刺客,万一宫外另有人企图行刺——”
燕玖是甚么人,他是踩着几个亲兄弟的骸骨,一起通向皇位的。他对皇权的执念和热忱,赛过这世上的统统。
动静太大,惊醒了熟睡中的燕玖。
“是啊,皇上是以而痛失一名爱将,本就是受害者。”
燕玖深深地看了姚书云一眼,又看向了本王,道:“此事既已谈妥,诸位便退下吧。襄王,你且留一下,朕与你有话要说。”
“皇叔可会舍命救我?”燕玖说着,直直地看向了本王,“如有人企图行刺朕,皇叔可会像本日舍命保护姚书云一样,来舍命救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