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会呢,”他说,“当年要不是您把我和白杉从刽子手的刀下救出来,我们两个早就没命了。这王府虽大,可端方并未几,部属住在这里,不但不感觉拘束,反倒是有种落地生根的感受。至于白杉,您别看他面上不苟谈笑,实在贰心内里,一向拿着主子很打紧呢。只是他此人别扭惯了,内心越在乎一小我,面上越要摆出一副拒人千里的嘴脸。这世上,也就苏蓉能看破他了。这两人能修成正果,我一点都不料外。”
本王顿了一下,问道:“像你这么崇尚自在,酷爱闯荡的人,跟着我做事,整日里循规蹈矩,受人束缚,必然感受挺憋屈吧?”
本王低了低头,心底一片哀思。
“是吗?”本王摩挲着瓶身,“这倒真是个好东西……”
“忘情水?”本王接过瓶子看了看,“我还当这只是个传说,没想到这东西,竟真的有。喝下去,便能忘记一小我吗?”
本王定住步子,却没有转头,呵了一口寒气,搓了搓冻僵的手,道:“外头冷,归去吧。”
白桦拍着胸脯,“彼苍可鉴,部属一心为主,并忘我心!”
放开了也好。
这条情路上,总归是有人会受伤。
非论是沉甸甸的爱,还是永无止歇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