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谈笑了。”岳谦眯起了眼睛,一根一根的掰开了燕容的手指,显得冷酷而无情,“我之以是出世,是因为输给了你一盘棋,刚才认赌伏输,陪你一起挞伐,打下了这天下。可现在,天下已定,我就没有留下来的来由了。你既然做了国君,就得谨言慎行,拎清楚了甚么话该说,甚么事该做。”
“如果……”燕容抓着岳谦的领子,深吸了一口气,道:“我把皇位交给你来坐,你是不是就信我了?就不消担忧我会害你了?便能够留下来了?”
燕容张了张嘴,“除了这个呢?你不远万里的赶来,救我于危难当中,可另有别的启事?”
“是吗?”岳谦看着他,眼底有些微微的笑意,固然浅,却像是能中转民气,“让我身居要职,手握重权,一时半会的还好,时候久了,皇上还能吃得下饭,睡得着觉吗?”
经历的多了,以是无惧恐惧。
燕容那颗本来如同死水,波澜不惊的心脏,忽地狂跳起来,心底深处,升起了隐蔽的但愿。
我战死疆场就罢了,何至于要你来替我恪守江山,以身就义。
岳谦耳聋,并不晓得他说了甚么,站起家来,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就如许吧,你我分道扬镳以后,你且好好做你的天子,不必再来寻我了。”
在他看来,位高权重,良田万顷,比不过清风明月,淡泊安好来的享用。
岳谦吐出最后一缕气,死在了他的怀里。
哪一边,都是痛苦不堪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