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袍客跃下摘星台,当即发挥轻功,大袖飘飘乘风而去。斯须间已出兜率宫,直下峨眉金顶。获得山脚下时,他再度昂首望星以辨定方位,随即依途径转过两处山坳,忽见面前为之豁然开畅。倒是一个小小山谷。此际还是寒冬时节,峨眉山海拔极高,山上各峰都是白雪皑皑。但这小山谷内却到处绿草茵茵,繁花如锦。气候暖和,竟与春日无异。山谷此中一颗参天古松之下,却有个身影,正盘膝端坐入定。
杨昭脑筋里有点乱,一时候不肯多想,顺手把天竺僧从腰间解下的布囊提在手里,回身走回摩诃叶身边,道声“师,父”。极乐正宗宗主点点头,道:“昭儿,刚才一战,你伤势不轻。不如随为师先回极乐寺临时静养,等伤势病愈了再回王府不迟。”
锦袍客缓下脚步,不徐不疾,含笑而行,号召道:“梵师妹。”
锦袍客道:“天师所受创伤极重,非九转金丹不能医治。我正欲往大兴城寻访幻忘子,请他回山替天师炼制金丹。一来可安天师之心,二来也可减弱那奸臣杨素,使其去一右臂。三来嘛……”
摩诃叶半条腿跨上车厢,蓦地一顿,随即不假思考转头环顾。凌厉如电的目光在跃马桥高低及两岸人群中一一扫视而过,被扫到的人当场如遭电亟,纷繁低头躲避。顷刻间倒像千百人在都向这位极乐正宗宗主昂首皈依,倒也蔚为异景。
锦袍客留步轻噫,又只觉耳边风声微动。转头看去,只见那女子已不动声气站在本身身边。她头顶遮阳竹笠,垂下重纱尽掩绝世容光。以传音入密之法道:“这天竺僧武功不俗,似是天竺苦行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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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老迈莫名其妙,叫道:“这些个瓷懑,呆着不走的作啥?搧远咧搧远咧。”正叫唤间,俄然后蓬仿佛一动,但觉香风吹拂,熏人欲醉。锦袍客皱皱眉,顺手抛下颗小银豆权充船资,大袖飘飘乘风而起,跃上河岸直往大桥驰去。他身法萧洒天然,如同与长空融为一体无可豆割。纵使在光天化日之下,也涓滴不觉惹眼。
这等行动船垂须平生也不晓得已经做过了几千几万次,早是熟极而流,毫不生涓滴忽略。没想到现在船只顺势飘下,俄然“砰~”的沉响声起,整艘船都不由得晃了晃,竟是和其他船只撞到一起。船老迈“啊”地失声惊叫,昂首放眼,只见本来宽广的河道,现在竟被大大小划子只堵得水泄不通。而远处跃马大桥下明显空荡荡地,却没任何一艘船胆敢从桥下驶过。
他沉吟半晌,俄然问道:“刚才紫电横空,龙气现于天涯,却竟呈现三大帝星竞相争辉之异相,此千古未有之局也。梵师妹,汝意如何?”
即便以锦袍客之定力,瞬息间却也不由得为之一怔。只是他到底修为高深,刹时已规复过来。负袖叹道:“天师一心帮手杨,勇复太子之位,虽明知不成尤决意为之,乃至欲为此而行逆天改命之法,明显执念已深,难再劝说。”
但是现在,这天竺僧却提早圆寂而去,那么后代究竟还会不会有邪拳道场呢?而这是否又算是本身穿越而来以后,对汗青所作出的第一个窜改?
那人展开双眸,往锦袍客一扫,淡淡道:“宁师兄。此番与天师会晤,成果如何?”声音清润美好,有如山涧清泉,自成乐韵;但细细回味之下,却又似是陈年纯酿,教人不饮自醉。而那双剪水秋瞳,更似瑶池天女下凡,不带涓滴尘凡俗气。虽面孔身材皆隐于树影之下而不成得见,却鲜明是位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