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顾桓站在梵文阵结界外,倏而扬起手臂朝着我的脸颊扇来。
我淡淡地扫了一眼气急废弛的顾桓,不应时宜地打了个哈欠,“梵文阵虽困得住我,但你仍不是我的敌手!滚吧,别毛病我睡觉。”
水幕里,容忌被百道鎏金梵文监禁着,双眉紧蹙,面庞冷凝。
我站在顾桓身前两米处,非常警戒地看向他。
顾桓一口闷气憋在心头,竟吐出一口黑血,狼狈至极。
不但容忌平空消逝,袖中的花芯亦不见踪迹,就连直耸云端的妖娆酒楼亦如人间蒸发。
妖娆酒楼门口,小卓怀揣着元气大伤的南鸢渐行渐远。
顾桓高低垂起的手臂停滞在半空中,毕竟没有落下。
我闭上眼眸,差遣着乾坤之力,一刻不断歇地冲撞着鎏金梵文的束缚。但鎏金梵文就像是张弛有度的鱼网,任我如何挣扎,都有体例将我死死地罩在网兜当中。
“做甚么?你说我想做甚么?”他步步逼近,颀长的身材挡住了漫天霓虹微小的光影。
“为何要博你一笑?你牙上又没镶金,有甚么都雅的!”花芯不解地问道。
他倒还算见机,没过量久便扬长而去。
顾桓拾捡起本身的半截断臂,狠淬了一口,“给你几分薄面,竟真拿本身当宝!”
我以手心冰刀劈砍着他缠在我腰间的手,半旋着身子逃脱了他的监禁。
“第四周古疆场被海水充盈,而狼王笔所绘之物遇水则化。除非海水干枯,不然容忌挣扎至死,都不成能仰仗狼王笔如法炮制鎏金梵文。”顾桓对劲地指着水幕中本身难保的容忌,愈发镇静。
顾桓痛呼一声,反手扬起一道掌风,朝着我命门袭来。
顾桓看着惊魂不决的我,面上暴露一抹邪魅诡谲的笑容,他阴鸷的眼在我唇上逗留半晌,眸光愈发通俗。
顾桓轻嗤,“忘了奉告你,容忌亦被我监禁在梵文阵中,只消七日,他的神力将不复存在。”
“要命一条,不过就是这么一回事。”
“皇甫轩,我在一日,你就休想觊觎花芯的不竭神力。”我言辞凿凿,迎上皇甫轩凌厉的眼神,并未有一丝一毫的让步。
视野可及之处,除却顾桓,再无活物。
“你如果乖乖听话,我怎舍得对你脱手?”顾桓振振有词,眸色愈发庞大。
如果硬取,定然伤及性命。
唰――
“小卓非常懂事,定会谅解你的难处。”容忌如是说着,箍在我腰上的手收紧了几分。
“啊――”
“呵!狗急跳墙?”我眸中笑意流转,以掌心乾坤之力化解了顾桓的掌风。
顾桓冷嗤,“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给你一天的时候好好考虑,如果不该,别怪我不包涵面!”
花芯虽活了几十万岁,但道行甚是陋劣,不竭神力已融入她体内,并非三言两语可取。
他瞥了眼我袖中的花芯,骨子里透着一股不屑,“多少女人想方设法只为博本王一笑,你这株野草,可别不知好歹!”
“做梦!”我嘲笑道,“即便这世上的男人绝迹,我亦不会同你共度余生。”
他直勾勾地看着我,将我略显镇静的神采尽收眼底,“你在惊骇。”
我指尖凝萃着十成的乾坤之力,蓦地朝顾桓心口袭去。
“你勒得我喘不过气了!”
我背过身,侧卧于梵文阵中,再不去理睬阵法外歇斯底里的顾桓。
顾桓嘴角噙笑,双袖忽而抖落出数十个鎏金梵文,“且儿莫怕,你若乖乖听话,我不会伤你。”
“如何是你?”
“我怕节外生枝,亦担忧隔墙有耳,并未奉告小卓父君尚未入魔一事。他日,小卓若得知了是我拜托玉妖娆随便寻了个由头,将他轰出妖娆堆栈,他定然抱怨我擅作主张,不给他尽孝的机遇!“我看着小卓的背影,低声感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