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梦境中成百上千的恶狗,足以将他困上大半辈子了!
他冲着眉染寒霜的容忌莞尔一笑,“美人儿,随我回山洞!”
“哈哈,金主巧用美女计,为得歌儿不择手腕!”花芯镇静地立于我肩头,眉飞色舞地讲解着。
“你的心呢?”我指着他空空如也的心口,沉声问道。
“确有其狗。都怪夜色下的霓虹太晃眼,使得我看花了眼,误将白狗当花狗,误将璞玉当珍珠!”食色之魔回想着旧事,痛心疾首,“我不但被它通体乌黑的毛发反噬地体无完肤,还不慎被它叼走了宝贝心肝!”
我一手拦在食色之魔身前,细细地打量着他,忽而瞥见贰心口处高耸的一片空缺。
方才醒转的花芯笑得前仰后合,她不知从那边寻来的狼毫笔,竟将容忌发懵的模样一一刻画了下来。
我呆呆地看着容忌,几次晃神。纵是同他朝夕相处的我,都没法抵挡他突如其来的媚态,更别说惯于追逐美色的食色之魔了!
容忌狭长的眼眸微眯,凌厉杀气倾泻而出。
“你走吧,不消管我。”容忌气闷说道,将头撇向一边。
我广大的水袖中,忽而传来阵阵开朗笑声。
容忌薄唇紧抿,烦复的睫毛悄悄颤抖,清冷的气场渐突变得炽热。
“你就不怕容忌杀你灭口?”我委实佩服花芯的勇气,我都不敢做的事,她竟全做了。
“歌儿,你好凉。”容忌以滚烫的指端轻触我的手背,嘴角笑意愈发深切。
容忌薄唇轻启,纤长的手指向我的鼻尖,“你好甜,甜得我牙疼。”
食色之魔见我挡了他的视野,愈发疯躁,巨大的手掌朝着我脸颊扇来,“碍眼的东西!”
玉颜朱唇,媚而不俗。
眼下,食色之魔已然将腰腹上的水蛭纷繁抠出,他一边极其残暴地将容忌背靠着的榕树连根拔起,一边还重视着本身脸颊上高耸的腮红,尽能够地撅着小嘴,朝容忌撒娇道,“我将毕生所得色彩赠送你,作为嫁奁,如何?”
“从哪儿学的花言巧语?”我一手挪开他越凑越近的脸颊,心下愈发猜疑。
“微风细雨!”我以水式心法第七招,将乾坤之力凝萃于掌心之下,朝着食色之魔横肉堆砌的肚皮轰去。
莫非,他没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