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造化弄人,他或许也能像百里项陌那样,活着外桃源煮酒烹茶,闲散一世。
不料,一支发簪从我面前飞过,不偏不倚地贯穿了百里秋笙的太阳穴。
一边,我又感觉本身糟糕透了,竟让本身堕入这么有力的地步。
容忌从深渊之上爬升而下,斩天剑自天弋头顶佛印,自上而下,将天弋的身材劈成两半。
“总算摆脱了。”百里秋笙安静地说道,“无需为我难过,是生是死于我而言并无不同。堂妹,若小舞当真犯了错,可否看在我的薄面上,饶她一命?”
我向来不肯脱手伤人道命,这还是头一回,我亲手将人捅成这副模样。
百里秋笙不知何时拾起我被天弋扔至一旁的轩辕剑,一剑贯穿了正朝我倾身而下的天弋。
“后会无期。”百里秋笙唇角微微扬起,将时候定格成了永久。
而我,最后一丝力量都用在了替百里秋笙续命上,眼下本身难保。
现在,我手中冰刀沾满天弋的鲜血,他的大半个身子早已被我捅得如同马蜂窝普通,脸孔全非,血肉恍惚。
他倒在地上,睁着那双曜黑的眼眸死死地盯着我,“就差一步,就差一步!”
或许,情感失控并不是因为头痛,而是感觉屈辱。
“不!”
“百里秋笙,放开贫僧!”天弋愤恚言之,转而扼住百里秋笙的脖颈,“敢阻天道,唯有死路一条!”
一边,我没法推开他搁置在我额前的手,只要他的手在,我的头痛之症才得以减缓。
我一头埋入容忌心口,不肯让他瞥见我失控的模样。
这一回,天弋并没有像本来那样以肉眼可见的速率复原。
我的环境亦糟糕透顶,脑袋像是要炸了普通,脑海中黑盒子的神识都被这恼人的头痛弄得几度晕厥。
百里秋笙眉头紧皱,循声而来,“堂妹,你还好吗?”
我惶恐失容,屈辱感油但是生。
斯须间,他手臂上的梵文闪着矍铄的金光,而本来痛到差点落空认识的我,也大有好转。
“堂妹,快逃!”百里秋笙一手握着剑柄,一手按着贯穿天弋心口的剑身,“他内力雄浑,我不是敌手,你快走!”
我绝望地闭上眼眸,忍着狠恶的头痛,凝集着乾坤之力,朝着本身丹田轰去。
“你以保护天道的名义去毒害无辜之人,一边杀人,一边还将此等罪过当作功德善缘,真是好笑至极!”我蓦地推开他搁置在我前额,替我舒缓头痛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