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道来讲,他该当是我的大堂哥。
有那么一刹时,我乃至觉得他只是一个傀儡。毕竟,活人不管如何,都不能做到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能保持一样的调子。
固然我头疼之症稍有好转,但身材还是虚得很,因此在面对他之时,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力。
容忌蓦地转头看着头疼欲裂,轻倚在门口的我,三步并作两步朝我冲来。
我嘲笑道,“大堂哥?”
“将死之人?我活得好好的,你凭甚么谩骂我!”我本就两重天劫加身,最忌讳的就是这个“死”字。
百里秋笙本来勃然升腾起的肝火又垂垂消了下去,他许是觉得我并无逃脱的能够,朝着我邪邪笑道,“乖乖就范!挣扎徒劳无益!让哥代替东临王,好好‘照顾’你!”
“去死!”我迅疾抽出轩辕剑,朝着脚边数十双森白枯瘦的手一顿猛砍。
容忌飞扑而来,但毕竟晚了一步。
容忌眉峰一挑,冷冷问道,“赌甚么?”
镜中之人冷哼着,声音冰冷没有一丝温度,就连腔调都阴寒至极,“还是这么狂傲!敢不敢同我打一个赌?”
何况,倘若他当真喜好我这副皮郛,“灵巧听话”又非常害怕他且同我很有几分相像的且舞不是更合适?
他忽而将他死死监禁着我腰身的手往衣里探去,“你猜?”
但是,我并未推测,身后又俄然伸出一双强有力的臂膀,死死地环着我的腰身,拽着我一同坠入脚边的万丈深渊。
下一瞬,镜中之人忽而狠戾地说道,“赌你最爱的人,明天会命丧酒楼!”
百里秋笙冷哼道,“何为**?归正你只是个将死之人!与其孤伶伶地惨痛死去,不若让堂哥好好疼你一番?”
他点了点头,旋即以贪婪的目光高低打量着我,“初度见面,并未筹办厚礼。不如,我姑息姑息,在此处好好‘爱’你一番,如何?”
“歌儿!”
身后传来毫无温度的男声,使得我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百里秋笙。”他的声音还是毫无温度,冰冷至极。
我实在忍无可忍,亦懒得去考量本身究竟是不是他的敌手,趁他不备,旋即上提着乾坤之力,以水式心法最后一招江山俱灭向他建议猛攻。
“就不猎奇我是谁么?”他阔步朝我走来,半张脸覆盖在披风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