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弦月义正言辞地辩驳道,“若不是东临王及时施以把戏,小女岂能等闲躲过此劫?大师你口口声声为凌若鸣不平,但她何曾对我妻女心慈手软过?”
容忌下认识地挡至我身前,广袖轻飏,便稀有道掌风朝着凌若命门袭去。
天弋微微点头,转而说道,“差点?那就是尚未铸成大错。凌若师妹身怀六甲,却惨遭尔等苦苦相逼,是何事理?我佛慈悲,还望各位施主得饶人处且饶人。”
但小野去哪了!
蹲在一旁的小乖亦苦丧着小脸,陪着小野一起难过。
而我,却亲手毁了她的双眸。
霓虹深处忽而飘下一道诡谲男声,使得我脊背发寒。
语落,我头也不回地奔着一望无垠的曼陀罗花海而去。
“神君如果晓得你心生叛念,你猜他会如何措置你?”容忌手执斩天剑,并无多余的招式,剑锋直接穿透天弋手腕,将他的手筋一剑斩断。
“她犯了何错?”天弋横眉倒竖,黑黄的脸上显出一丝愠怒。
邪风穿鬓,容忌的气味渐弱。
“她差点害死我的妻女!”北弦月如是说着,紧紧将惊魂不决的白晶晶搂在怀中。
“甚么都别说了,我不想听!”凌若直截了本地打断了我,“本日,你们毁去我一双眼睛,来日,我师兄定会百倍讨回!”
“你回绝了本君以身相许的发起!如果这不算获咎,那甚么算获咎?”他强词夺理言之,偏浅的眼眸中,除却傲慢,再无他物。
我仓促环顾着狐狸洞,终究在犄角旮旯处寻到吓破了胆面色惨白的小野,以及一向在小野身边安抚着她的小乖。
白晶晶一向被北弦月护在怀中,凌若即便想动手,亦没法伤及白晶晶。
“乖,没事了。”我蹲下身,看向小鹿般惶恐的小野,愈发心疼。
下一瞬,一袭银色水蟒锦袍的冷夜素手扒开霓虹,从云端深处缓缓而来。
思及此,我一拳重击在天弋眼眶上,“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该死!方才天弋之以是对我脱手动脚,怕不是在为凌若作保护!
我瞅着她视死如归的模样,深怕她一时想不开会对小野和白晶晶动手。
“冷夜?”
天弋回眸,低声安慰着凌若,“师妹,走罢!你命里确有一场情劫,走得出来便是海阔天空,走不出来就是玉石俱焚。”
凌若置若罔闻,但看她袖中紧攥的双拳,便知她心有不甘。
合法此时,天弋悄无声气地行至我身后,长臂一伸蓦地将毫无防备的我揽入怀中。
“百里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