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汜不动声色地盯着我,忽而朗声发笑,“歌儿不必惭愧,不过是万年修为罢了。”
他站定在我身前,目不转睛地看着眼神飘忽非常心虚的我,“你是从甚么时候开端在乎他的?”
祁汜徒手扯开梵文阵,耗尽数万年修为,我心中非常过意不去。若我亦具稀有万年修为,尚还能将修为原封不动地还他。
“父君?”我猜疑地唤着他,连连撇下祁汜,小跑着朝父君奔去。
“连小小的野草都有机遇夺得不竭神力,你们定然也有!”
“当真?”容忌偏愁闷的眼眸星光锃亮,他正欲将我拢入怀中,但又有所顾忌,久久不肯碰我,一只手便难堪地停在半空中。
容忌闷闷说道,“歌儿,你莫忘了,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
也不知他是多仇恨我,竟当着容忌的面儿,如此诽谤我!
待父君折返妖娆酒楼,祁汜继而又踏着光影,徐行走来。
我如是想着,大步上前,撞入他怀中,将他的手强行按在我腰间,“容忌,你该自傲些。祁汜对我再好,但他毕竟不是你。我的心很小,只容得下一个你,即便是墨染尘,也没法代替你的位置。”
他摇着折扇,定定地看向我。刀锋般冷酷的眸子现出夺目的光彩,为他增加了了很多活力。
但当他放动手中折扇,半张笼在暗影中的脸微微上扬,不偏不倚地撞入我视线之时,他唇上尚未干枯的血迹却紧紧的抓住了我的目光。
“快走快走!运气好,第三关古疆场的不竭神力就是你我的了!”
我侧耳聆听着这群酒鬼的说话,虽觉他们异想天开,竟想着虎口夺食,但亦感觉灌酒这体例不错,特别是针对容忌这类酒量陋劣之人!
我同他紧紧相拥,悄悄地等待着他接下来的动静。
害得他底子不敢主动碰我!
我正想矢口否定,忽而忆起容忌将至的天劫,心生一计,转而面露笑容,微微点头。
为此,我郁猝至极!心中乃至有点儿抱怨父君,平白无端干吗这么吓他?
父君一把将我搂入怀中,那双大手愈发不诚恳。
“届时,我们以烈酒猛灌闯关之人,便可轻而易举骗得不竭神力!”
容忌面上显出一丝惭愧,“父君所言甚是。百年前,若你有他的庇护,我纵有一百个胆量都不敢将你囚于且试天下。”
容忌不满地掰过我的脸,薄薄的唇嘟得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