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忌冷哼了一声,旋即封住了我的嘴,“不听,你方才还保护他,我恨不得掐死你!”
这一掌下去,天弋不死也残。
“女施主,你真是个好人。”天弋感激地看向我,化作一道金光钻入了紫金钵中。
现在宣泄完了,才问,问个屁啊!
容忌肝火难消,又一掌轰向天弋丹田之处。
与此同时,迦叶使者听闻动静,低咒了一声,放开奄奄一息的当武,化作一道飞烟消逝地无影无踪。
眼下,我本身尚且难保,哪另故意机管这到处给我肇事的蠢和尚!
我愤恚地推搡着他,他不听我解释,又怎能得知本相!
咚――
“蠢货,都怪你!”我气恼地伸出拳头,朝着天弋的眼眶砸去。
“.........”
我慌了神,忙从天弋身上跳了起来,双手拘束地不知该往哪儿放。
容忌一掌轰向天弋心口,将他身上大大小小的骨头一并震碎。
下一瞬,他连人带钵一并消逝地无影无踪。
岂料,天弋不躲不闪,面色持续飘红。
半晌以后,他忽而以九环锡杖使绊子,将我绊倒在地。
我紧闭双眸,严峻得不得了。
“别碰我。”我愁闷至极,侧过甚,再不想理睬容忌。
“咳咳――”
喀嚓――
天弋眼疾手快,单手扯着我的后襟,手腕一个翻转,就窜改了我的方向,使得我不偏不倚地摔他身上。
他想脱手帮我疗伤,我急转了身子,提着乾坤之力,如避蛇蝎般避过他的手。
“内里风大,先出去避避雨?”我鼓起了勇气,迎上前,悄悄拽着容忌的衣袖。
天弋痛苦倒地,面无赤色,曜黑的眸子子蒙上了一层水雾,“本来明天高欢畅兴,没想到坏了法衣,没捉着妖怪,还要被甜甜施主残暴而亡。”
天弋怯生生地点着头,拢了拢被本身抓得残破不已的衣衿,拾起九环锡杖,远远地绕过容忌,作势往庙外冲去。
“容忌,你不能总这么暴躁......”我双手缠着容忌的胳膊,深怕他将天弋弄死了,平白无端又添了杀孽。
“不碰就不碰。”我收回击,将身子转向一边,想要开口解释,但见他一副拒人于千里以外的模样,又拉不上面儿,只得同他对峙着。
天弋沉眸,再不敢缠着我。
即便是被滚烫的上古神水伤了眼,我亦没有现在这般难过。
天弋虽烦人了些,但并非十恶不赦之徒,容忌动手委实太狠了些。
天弋法号无量,想必功德颇深。容忌若冒然斩杀,怕是又要招惹天劫。
“如何回事?”容忌看向我,声音冰冷,没半丝温度。
我满头黑线,虽愤怒他不能多给我一些信赖,但还是耐着性子,同他解释道,“你曲解了。”
容忌沉痛地闭上眼眸,冷冷地诘责着我,“为甚么?”
不料,他俄然满眼寥落,低低说道,“放心。我舍不得掐死你。”
本就是一两句话能解释得清楚的小事,他硬是不听解释!
“百米开外,我便听得庙里的声响。我原也不肯意信赖,但我开门之际,你本身在做甚么?嗯?”容忌一手扼着我的脖颈,环顾着这间破庙,自嘲地笑着,“你当我闻不出这庙中气味?”
容忌拭去我脸上的泪水,发觉我嘴唇早已被自个儿咬得破了皮。
容忌眉头舒展,定定地瞅着我,忽而又将我拽入怀中,“我都没哭呢,你哭甚么?”
我又一脚踹在天弋心口,“我不管你是何来意,但你如果阻了我的道,我必除之而后快。”
破庙的门被劲风吹开,电闪雷鸣的庙外,容忌清清冷冷地站在门口,他手中的斩天剑嗡嗡作响,好似随时随地都会向我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