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忌专注地看着我,嘴角噙着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
但藏匿在紫金钵中的我,被容忌这非常凶悍的一拳,震地两眼发昏,差点儿没尖叫出声。
轰――
我缩了缩脖子,见长凳被容忌支解得明显白白,连连搂着他的脖颈欣喜着他,“容忌,我可真恋慕你!有一个这么乖,这么小,敬爱又风情的媳妇。昨晚的事,是一个不测!何况,你又没如何,比较惨的是我......”
“容忌,这事不怪我!要怪,只能怪你长得太诱人,害得我总被你迷得神魂倒置!”我谨慎地对付着他,心跳如鼓。
他阔步朝着左手边一家并不起眼的堆栈走去,全然不睬会周遭百姓的目光。
容忌眉峰一挑,虎魄色的眼眸中有火星蹿过。
容忌一脚将天弋踹至堆栈败落门扉上,冷声诘责着他,“你撕的歌儿衣物?”
连父君都压不住他的肝火,这可如何是好?
“二位施主,请留步!你们尚未补缀完法衣,不得拜别!”天弋飞身至容忌面前,横着九环锡杖,略略扬着下巴,寸步不让。
“全听你的。”我眨了眨眼,按耐住心下的雀跃,双手灵巧地交叠在腿上,面上堆着还算得体的假笑。
我迷惑地看向四周,正巧瞥见屋外头顶高冠的人影,心下了然。
提及父君,容忌肝火更甚,“一次同千百次已无辨别!昨日那事一出,我少不了被父叱骂一通!”
容忌转头瞟了一眼端坐在榻上的我,沉声叮嘱道,“我返来之前,不得私行分开!”
屋外,祁汜倒吸一口冷气,以手掩嘴,痛到舌头打结。
我脑袋晕得短长,再支撑不住疲累的身材,现出人形,倒在容忌怀中,装死。
容忌甩手,就是一道劲风,朝着天弋心口扇来。
待容忌气势汹汹地闯出屋,我蹑手蹑脚地开了窗,轻手重脚地爬上窗台,朝着窗外纵身一跃。
“胆量不小!”容忌掐着我的脸,眸色愈深。
容忌一拳落在贰心口处,紫金钵落地,天弋如释重负。
咚――
“施主,紫金钵里似有妖怪咬我,我取不下来了!”天弋焦急地指着紧紧攀附在贰心口处的紫金钵,吃紧地乞助着容忌。
容忌掌风疾如闪电,他是如何避过的?
我连连点头,“全听你的。”
“本来明天高欢畅兴,为何偏让贫僧遇见你!不但坏了法衣,还磕破了脑门儿,人财两失,人财两失!”
随便入了一间房,容忌“啪”得一声将桌椅踹至一边,使之四分五裂。
容忌稍稍和缓了神采,但态度还是倔强。
容忌眼下尚处于气头上,若他还未发明天劫已被我引渡,另有饶过我的能够。一旦让他发明,估计又要如百年前那般,非闹出条“性命”不成。
父君浑厚的声音在屋中缭绕,容忌“腾”地一声站起家,连连将我扶上榻,转而夺过我手中的针线,装模作样地缝着我的衣物。
天弋捂着心口,面露苦痛,“甜甜施主,你的脚力仿佛不太甜......”
原是祁汜在装神弄鬼!
“今后,不准喝酒。”
他的视野逗留在我背上**镂空中,下一瞬,便将我从他肩头放下,劈脸盖脸地将披风罩至我身上。
唰――
不知铁手是不是决计将“闺中趣事”四字咬得特别重,容忌闻言,耳根微红,恼羞成怒。
方才跳得急了,似是踩到了棉絮类软绵绵的东西......
下一瞬,他反手将我扛于肩头,一字一句地说道,“神魂颠倒是吧?那就让你一次看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