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轩拔出深陷心口的剪子,“啪”地一声往地上摔去,“我最悔恨算计!”
花芯失了重心,重重跌坐在地。
“这么多年,想爬上我卧榻的女人我见多了。不得不说,你是最有手腕的!”皇甫轩邪气一笑,轻扬着的上唇显出一丝痞气,同他常日严厉呆板的模样大相径庭。
但是,本来并不算安稳的雕花木门,经过皇甫轩一阵猛踹,还是坚硬地立于他跟前。
她双手捂着耳朵,面露惧意,“是不是打雷了?芯芯会不会被劈死......”
“元宝哥哥,好热呀!”花芯双眸紧闭,嘴里念念有词。
花芯那里受得住如许的委曲,她抄起卧榻边上的剪子,直直地朝皇甫轩心口扎去。
“皇甫轩,你个死骗子!抠门鬼!”
天弋不语,反将袖中薄烟尽数引入屋中。
许是花芯眼里的惧意又激愤了皇甫轩,使得他又将花芯揽入怀中,不带一丝顾恤。
花芯惧雷,听不得如此暴戾的踹门声。
一旦动情,万劫不复。
花芯无助至极,她瑟瑟颤栗地伸直在一隅,木讷地喃喃自语,“歌儿,你在那里,你为甚么不来救我?”
“你不感觉你太残暴了些?”我诘责着天弋,有那么一刹时,真想将他的心取出来看看,究竟是红的还是黑的。
“放开。”皇甫轩掰着花芯死缠着他腰身的双臂,将她狠推在地。
她呆呆坐在卧榻之上,怯生生地看着瞋目相对的皇甫轩。
我竟忘了,这只是花芯的梦境。
屋外,天弋嘴角笑意渐深。
屋外,我千方百计想要将门扉上的梵文揭掉,但常常一触及门扉,我的手就化成了虚影,直愣愣地穿门而入。
花芯的无措,印在皇甫轩眼里,却滋长了他眸中的火苗。
天弋单手捂脸,委曲兮兮地看着我,“女施主,你为何总爱打人?贫僧只是实施本分罢了,你怎能将统统肝火倾泻到贫僧身上?”
天弋摇了点头,冷酷地吐出了四个字,“执迷不悟!”
待天蒙蒙亮,花芯身上不竭神力已全然承接至皇甫轩身上。没了神力的庇佑,花芯的身子骨弱到了极致。
啪――
他一手掐着花芯的腰,毫不吃力地将她扛上肩头,往榻上扔去。
“你以为你有资格同我还价还价?”皇甫轩冷睨了一眼瘫坐在地的花芯,转而往门口方向走来。
对峙了好久,皇甫轩见花芯神采愈发惨白,这才松开了她,转而慢条斯理地清算着衣衿,“看在不竭神力的份上,我不杀你,滚吧!”
在我看来,统统天劫当中,情劫最为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