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单手操琴,莹白的肌肤透着一层水润的光芒,即便鲛纱半遮面,但台下来宾还是看得魂不守舍。
南鸢急于进酒楼,便随便扯了个谎,“二位姐姐放心,他是我哥,毫不会伤我分毫。”
顾桓阴鹜的眼神扫过蹲在屋檐下,谨小慎微的南鸢,顺手拂去了娥皇,女英的搀扶,信步停于南鸢面前。
“我爹人在东临。我寻小卓而来,但不知何故,他进了妖娆酒楼便不肯见我,还将我扔了出来!”
酒楼当中,且舞方才登台,她若壁画上的飞天仙子,衣袂超脱,彩带齐飞。她被一群舞姬环簇,狭长的眼眸流光溢彩,美艳不成方物。
“南鸢仙子?”
南鸢紧随厥后,见小卓背着本身去往烟花之地,气得调转了身子筹算原路折返。
“抬开端来!”顾桓膝盖像前一顶,勾着南鸢尖削的下巴,迫使她昂首。
我看着南鸢蹲在酒楼屋檐下黯然神伤的模样,心下亦非常纠结。若无秃鹰一事,她怕是没这么轻易受伤吧。
“哟,这是新来的女人?长得倒挺水灵!”南鸢面前,俄然横出一唇上长痦的枯瘦道长。
然,沉思熟虑后,她又鼓起勇气突入妖娆酒楼。
银发在轻风中翩然起舞,银瞳更是使得灯红酒绿的妖娆酒楼黯然失容。
轩辕剑穿过顾桓的虚影,劈砍在梦境中分外绵软的空中,就像是重拳落在棉花之上,让人分外有力。
顾桓眸中掠过一抹深思,旋即半蹲下身子,和缓了口气,心平气和地扣问着南鸢,“仙子怎会沦落至此处?南辰仙倌呢?”
南鸢吸着鼻子,抬头看着耸入云端的妖娆酒楼,硬是不肯拜别。
还记得幽冥鬼界初见时离殇稚嫩的模样,溜圆的眸子,小巧的嘴,瘦肥大小尚未长开。
顾桓怔然地看着高台上翩然起舞的且舞,再移不开眼,“且儿!”
小卓抿唇,推开妖娆酒楼大门,将肥大的南鸢扔了出去,“不准再来。”
“你是不是移情别恋了?”南鸢死拽着他的衣袖,泪眼婆娑。
南鸢毕竟还是随了顾桓,再度入了妖娆酒楼。
“两位高朋,内里请!”娥皇,女英齐齐上迎,将顾桓和离殇往酒楼中送去。
他将手中瑶琴朝着枯瘦道长脑门砸去,随后翩然飞下高台,将惊魂不决的南鸢拎至怀中。
小卓缓缓抬眸,正都雅到了人群中惶惑不安的南鸢。
“妖娆酒楼,不是你能来的处所。”
小卓以鲛纱遮面,仓促入了妖娆酒楼。
南鸢将信将疑地看着枯瘦道长,绢帕于袖中拧做一团。
“当真?”南鸢欣喜地抓着顾桓的胳膊,唇角微扬。
小卓声音清冷,眸色寒凉,一开口,便寒了南鸢的心。
屋内,小卓伸直至桌底,谨慎翼翼地捧动手中早已被沸水烫熟的眸子子。他微微震颤的指尖捻着蛛网,转而将整间屋子拢入梦境当中。
娥皇轻拽着女英的衣袖,低声劝道,“别管了。乱世当中风雨飘摇,你我皆若浮萍,虽知天命,却有力逆改天命!”
“我明显离她那么近,却一而再再而三地错过挽救她的机遇。若不是我忽视粗心,南鸢不会死。”
我立于身侧,手持轩辕剑不管不顾地朝顾桓劈砍而去,“你若恨我,冲着我来就好!南鸢何其无辜?”
“小卓,我惊骇。”南鸢忙钻入小卓怀中,眉上平齐的留海显出一丝稚嫩,但也正因为这分稚嫩,使得她看上去格外灵巧。
南鸢回眸,甜甜笑道,“多谢二位姐姐,待我寻到小卓,定会带着他速速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