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君见我和且舞四目相对,久无言语,轻咳了两声,突破了我们之间的僵局,“小舞,你娘呢?”
且舞怀中的肉肉亦对我非常不友爱,浑身炸毛不说,还咧着尖牙作势咬向我的虎口。
且舞惶惑至极,咿咿呀呀地朝着边上的父君乞助。
然,他高低垂起的手臂,久久未落在我脸颊之上。
“我的女人,岂是你能打的?”容忌说着,“喀嚓”一声拧断了叶修的胳膊。
她此话虽是对父君所道,但她的眼神,仿佛一向停滞在容忌身上,一动不动。
但我却将这笔账一向记在内心,敢动我儿,迟早要支出代价!
她明显只是幕后之人用于皋牢贵爵将相的东西罢了,竟还找了如此冠冕堂皇的说辞,将本身肮脏的身材装点得如同出淤泥而不染的青莲。
但非论出于甚么启事,母皇残魄毕竟是她寻回的。若不是她,父君为了母皇残魄,定会忍辱吞声,心甘甘心肠成为幕后之人的傀儡。
待他们走远,父君不甚放心肠对容忌说道,“忌儿,能做到为歌儿守身如玉否?”
我抬眸一看,才发明父君和容忌几近同时钳制住叶修的手,使得他全然没法转动。
再者,若她真是迦叶尊者,她所犯下的错误,更是数不堪数了。
我心下非常不爽,就晓得她一开口准会找茬!
且舞得了猫舌,便猝不及防地将袖中绢帕递到我面前,“堂妹,东临王洁癖甚重,你还是用绢帕拭手吧!”
“不想挨打,那就闭嘴!”容忌和父君再度异口同声地说道,他们连口气都非常相仿。
且舞的操行我还能不体味?
待大功胜利之时,我非常嫌恶地在容忌衣袖上擦拭动手上感染的猫血。
父君见状,亦未几言。他瞟了一眼气定神闲的容忌,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朝着且舞微微点头。
我还记得这只蠢猫曾撺掇叶修,将小乖食之入腹。幸亏小乖机警,并未受伤。
且舞长叹道,“造化弄人!十年前,我刚进妖娆酒楼,就发明屋中那面铜镜甚是诡异,便将人将之移出屋外。不成想,那面铜镜吃了秤砣铁了心,非要同我胶葛不休。”
“我的闺女,岂是别人能随便指责的?”父君赞美地看了一眼容忌,转而将叶修已被容忌折断的胳膊拧成了麻花。
且舞闻言,泪如泉涌,“我与哥哥已十年未曾会面。十年前,哥哥密查到叔父能够被囚禁在妖娆酒楼当中,便要我混入妖娆酒楼,乘机救回叔父。哥哥明显承诺过我,过段时候就会来看我,不想,他一去,已有十年之久!”
父君显得非常难堪,他欲言又止,沉默半晌以后,才低声安慰着我,“歌儿,不然,就放了她这一回?”
“我娘在产下我和哥哥以后,便随爹身归浑沌。我自小是哥哥带大的,风餐露宿,居无定所。”且舞顺下眼眸,细声答道。
“你哥哥呢?”父君再度扣问着且舞。
“堂姐不嫌弃便好。你晓得的,我不肯为取舌而草菅性命滥杀无辜,因此只能委曲堂姐用几日猫舌了。待我活捉迦叶尊者,定将她的舌头剜下,亲手赠送堂姐。”我含笑着,悄悄将视野移至且舞怀中满嘴是血的肉肉身上。
叶修天然也发觉到了且舞投注在容忌身上过于直白的目光,一手搂过她的薄肩,扬长而去。
且舞并未理睬叶修,转而同父君告别道,“叔父,小舞眼下还是妖娆酒楼之人,不得在外逗留太久。小舞就此别过,叔父保重!”
叶修震惊地看着我亲手剜下肉肉的舌头,他怒不成遏,抡起衣袖,自不量力地筹办痛打我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