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再上前一步,我就剖心取血,用八荒死水将面前这副罪过之躯溶解成水。
上一回,且舞原想剜了我的心,成果却被我心头的八荒死水毁了一只手。
“你心跳也不慢,同我旗鼓相称。”我如是说着,双眸防备地盯着他。
肉肉眸光微怔,旋即朗声大笑,“你觉得,你伤得了我?”
倒是肉肉,耐烦耗尽,愈发暴躁。
肉肉蓝绿色的眼眸高低打量着我,眼眸中的贪念毫不粉饰地透露人前。
若说他纯真为寻仇而来,以他虽不算高超的妖法,对于我该当绰绰不足。
这一回,肉肉若敢冒然行进,我亦有绝地反杀的机遇。
他瞅着面上挂着浅淡笑容的我,冷哼道,“不知死活的女人!若不是祁汜各式禁止,我早已占了你的身子,早已将你制成人干,蘸着糖水将你吃干抹净!”
“活力了?”肉肉伸出弯月般烦复的指甲,轻挑着我的下巴,啧啧出声,“果然比且舞更有味儿!”
我悄悄将手中带血的凤簪掩至袖中,双手规端方矩地交叠诚意口,诡计遮住前襟的点点血迹,“我能有甚么事?”
若说他是为了恶心膈应我而来,那他幻成平常男人不是更加便利?怎的投身成了寺人!
肉肉看破了我的心机,轻嗤以鼻,“我原想借由祁汜性命垂死之由,将你诱至猫窟,使你享尽万猫虐待之乐。不过,我现在竟有些舍不得这么一名娇滴滴的大美性命丧猫窟呢!”
他微眯着双眸,堕入回想当中,哈喇子成串挂下。
殷红的心头血跟着凤簪的攻入,若灿艳炊火般四溅,瞬息间便腐蚀掉肉肉大半张脸。
痴顽之人,对于起来,并不会很难。
未几时,他俄然弓着背脊,最大限度地伸展着四肢,浑身汗毛连同头顶墨发一并倒竖直立,显出一副剑拔弩张凶神恶煞的模样。
“祁汜人呢?”我反问着肉肉,深怕肉肉趁祁汜身材有恙,将祁汜杀之而后快,而后将他抛尸荒漠。
“你就不怕,我再一次剜了你的舌头?”我将视野从他舌上移开,反唇相讥道。
肉肉心有不甘地说道,“真不知阿修如何回事,竟对祁汜忠心耿耿!要不是因为阿修,我那里需求将他放在眼里?”
滋――
如是一想,我愈发平静。
肉肉并不善于算计,对他而言,他能想到窜改容忌留在孟婆手上的暗号,已经是一件值得夸耀的事了吧!
肉肉踱步而来,他微眯着眼眸,轻嗅着我身上的气味,“你心跳很快,怕了么?”
他恼羞成怒,以锋利利爪朝着我脸颊抓来,“你信不信,我能够毫不吃力地掐死你?又或者如同碾压一只蝼蚁普通,将你踩在脚底?”
贰心生惧意,以双手捂着尽是凹洞的脸颊,连连后退着。
“本日忽而心神不宁,本王担忧你,便进宫看看。”容忌如是说着,声音清冷透着淡淡的疏离。
我手持带血的凤簪,朝着跌落在地无助地向后撤退的肉肉踱步而去,“现在,你还以为我伤不了你么?”
我忆起那晚的放纵,神采难堪,宽裕地偏过甚,“皇上打猎未归,容亲王此次进宫,所为何事?”
合法此时,容忌心急火燎地乘着软轿赶往宫中。
“呜――”肉肉喉头收回阵阵哀嚎,很有不甘地盯着我的水袖,阴鸷的眼眸中尽是不甘。
肉肉气得双唇发颤,狠淬了我一口,“你使诈!”
我定定地瞅着他鄙陋至极的神情,心下顿生迷惑。难不成,他同且舞之间也有着不为人知的干系?
下一瞬,他口中青色的舌头如同暗器般朝我脚边飞来,若不是我反应快,他恶心至极的舌头该当会不偏不倚地落至我鞋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