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容忌并未就此罢手。他反手擒着我的手腕,冰冷的身材透着森森的寒气,让人望而生怯。
驿馆门口,铁手大惊失容地看着气味奄奄的容忌,“王可有大碍?”
“珍珠,别怕,他还活着。”故是轻声说着,“他有幸得了独一无二的珍珠,定然不甘这么死去。”
我背靠着墙角,微缩着双肩,小声说道,“你如何总咬脸...我这满脸牙印,如果消不下去,定会被世人嘲笑呀。”
嘶――
“歌儿?”他嘶哑的声音带着一股前所未有的苦楚。
“别傻了!他底子认不出你了!”黑盒子惊呼道,诡计趁我不备将我瞬移至安然之地。
我忍痛答道,毕竟被自家夫君咬成这般模样,委实不但彩。这如果传出去,我另有何颜面在虚**大陆安身?
“无妨,小伤罢了。”
“珍珠,莫哭。”故是朝我递来一面素净的帕子,上头写有一行歪倾斜斜的小字。
他眼神涣散,虎魄色的眼眸愈发通俗,点点戾气从中一泻而出。
“你终究认出我了!”我喜极而泣,泪水夺眶而出。
故是半蹲在我身侧,衣摆上的云图流苏在一地狼籍中铺陈开来。
“珍珠,你还好吗?”屋外,故是清冷的声音传来。
“是我。”
“这就好。”故是低低地应了一声,稍显寥落,徐行拜别。
他双膝重重磕在非常不平整的空中上,虎魄色的眼眸垂垂落空了光彩。
容忌许是咬累了,稍稍松开了我,忽而抬眸,直勾勾地盯着我的双眼,瞳孔微缩。
黑珍珠既能替容忌续命,定然贵重非常。我本不肯收,但看故是如此果断,便将其支出袖中,深思着过段时候,再亲手还他。
“***下死,做鬼也风骚。”我嘴上如是说着,但内心委实怕得很。
我轻捧着容忌的脸,看着他愈发惨白的神采,惧意顿消,只余无穷无尽的心疼。
本来立在我肩头活蹦乱跳的花芯刚触及容忌冰冷的眼神,吓得一口气没提上来,脑袋一沉,双眼一闭,扑棱棱晕死在我怀中。
俄然间,容忌反握住我的手,力道大到近乎能捏碎我的手腕。
认不出又如何?他总会有认出我的那一刻。
“故是,带她走。”容忌气若游丝,语落,气断。
如果他再度发疯,我定然活不过今晚。这么一来,我便要成为虚**大陆上第一个被自家夫君咬死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