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锦天伸脱手指,抚摩屏幕上易杨定格的脸面。那脸面放大了是一个个藐小的粒子,他恨不得将它们都汇集起来装进本身填不满的内心,而不是浮在虚空中任凭别人批评。他火急地想要见到易杨,想确认某种连接,想奉告他这大半年来他究竟是以如何一种表情看着他一步一步走到明天,但是却不能。
可他既没有完整地分开,也没有全然地返来。
早晨的申城还是热烈,不夜城,不眠人,每一双眼睛都有故事,却鲜少有人聆听。
“我不会再回避了。”
“我十八岁的时候发作过,这一次是复发,要毕生服药。”
谢锦天也晓得,在这个言论轻易被等闲摆布的收集暴力流行的期间,仅仅靠着他这点微薄之力底子不成能窜改事情的走向,可他没法就这么听任不管。心烦意乱了一整晚,熬到零点时,忽地就见粉丝群里炸开了锅。点开阿谁不竭刷屏的链接,竟然是易杨本身录制的一段视频。
易杨明显是在本身家里用电脑自带的摄像头录的,因着像素不高,那清秀的脸面便有些恍惚,仿佛崩溃在这众口铄金的收集合,显得不实在。但是他的话语倒是如此清楚而透辟。
夏雪在也看到了那照片,可她没法将照片里的人和易杨联络到一起。常日里易杨老是温馨内敛,从未见他脸上有甚么夸大的神采,可这照片里那原始的、人性的、可怖的模样,却令人毛骨悚然。
那不竭刷屏的作为证据的图片,易杨点了几次才点中,放大了,是透过层层包裹的人群拍到的他被反剪了手压在地上的模样。那张扭曲的脸,仿佛不是他,又仿佛是真正的他。易杨盯着看了好久,直到叫了他几次都得不到回应的夏雪绕到他身边。
“他和樊逸舟商定,今后不再呈现在我面前。”易杨并不如何想议论谢锦天,可说来讽刺,他和夏雪最大的交集却恰是这个男人,“并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