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杨每说一字,吴招娣脸上的赤色便褪去一分。最后只剩下一片惨白,颤抖着指着他,说不出半句话来。直到易杨摸出钱包,将一张□□搁在她跟前:“暗码是我爸生日,今后别再来打搅他。”
“屋子没了!甚么都没了!”那一双枯瘦的手仿佛是来索命的,紧紧箍住易杨,不断颤抖着,“你晓得吧?晓得才躲着我?你如何那么没知己!我好歹是你妈!”
吴招娣看易杨不说话,只冷冷看着她,俄然往坟前一坐,嚎啕大哭道:“易成刚!你看看!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
白菊落在地上,易杨被吴招娣摇得一阵难受,他闻到了吴招娣身上的味道,那种好久没有沐浴的酸臭味合着内里的*排泄体外,令他下认识地想拽下吴招娣的手,退开一步。
易杨偶然间揣在口袋里,就摸到个冰冷的小铁盒。停顿几秒,他忽地一开窗将那药盒狠狠丢了出去。那坠落的弧线,让他想到了那一日,他在吴招娣家里往楼下扔的那台老旧的dv。因为年久失修,它早便坏了,可却还没死透。易杨一瞥见它就仿佛看到一只窥测的眼,躲在房间的角落里,幸灾乐祸地记录着他被谢煜猥亵的不堪入目标画面。
“是的,前人以为,自冬至起,阳气上升,白天一天比一天长,是下一个循环开端的标记,以是冬至又被称为小年,在这一天,人们会团聚、祭祖,到了明朝,天子还要祭天。”束发的易杨看起来就像个温文尔雅的儒生,“只是现在很多民风都简化了。”
内心想着说辞,低头走着,却未推测昂首时竟见着又一个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