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这是送给我的?”
李秘刚才就见过那木桶,那底子就是个泔水桶。
“如何了?不好吃?”
李秘摇了点头:“都不对,大象最怕老鼠。”
“那……二郎你另有甚么心愿未了?”
“二郎你是不晓得,大郎撒出去的药散名唤玉堂春,是跟一个游僧淫贼买来的,每次他用了这药粉,便去跟那些婆娘们生崽子。”
“龙傲天?好清脆的名字!”阿兜也高鼓起来,但很快又瘪了嘴:“可我到底是输给了你……”
但是阿兜接下来的话,却让李秘心头发紧。
李秘哼哼一笑:“你就放心吧,给我烧火!”
“二郎你对我真好!我……我……”
说话间,二人已经来到了后厨。
那是一只草编的蛐蛐,这玩意儿李秘小时候没少玩,刚才等熬汤的时候,用厨房里的草梗顺手编出来的。
但是阿兜却像捧着一件代价连城的易碎国宝,全部身子都紧绷起来,肥厚的手掌都有些颤抖,仿佛那蛐蛐是烧得通红的铁成品。
被李秘这么一通拐弯抹角的忽悠,肥仔也松了口。
李秘笑了笑,从兜里取出一物来,悄悄放在阿兜的手掌里。
固然嘴上这么问,但阿兜嘴角已经流口水了。
李秘昂头笑了起来:“当然了,你是大象,我就是老鼠,固然我赢了你,但多少人畏敬大象,又有多少人会喜好老鼠?”
“阿兜是个孤儿,被大郎收了以后,也从未吃过好东西,常日里,我都是吃那木桶里的残羹残羹……”
阿兜本来就是一根筋,听得此言,顿时大喜道:“那可太好了!”
“老鼠?”
阿兜熟门熟路就找出菜刀来,果然找了块磨刀石。
言毕,他又要去磨刀,李秘也是哭笑不得。
阿兜抹掉了眼泪,终究不再舍不得吃,而是风卷残云普通吃了起来。
特别是那道葱爆羊杂,香气四溢,阿兜忍不开口水横流。
“送我东西?”
他本就是个孩子,或者说他的智商比孩子差不了太多,打小是孤儿,又从未获得过半点关爱,那里架得住李秘的“糖衣炮弹”!
固然炊具有些掉队,铁镬铁釜陶甑啥的,并不趁手,但李秘还是很快就搞了四菜一汤。
阿兜暴露诧异的目光来:“另有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