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猪皮?”
处一是个极其自律的人,从他这屋子里的书和水缸等物就看得出来,他不但自律,并且有精力洁癖,对变态狂应当是极其悔恨,决然不成能做这么无聊的事情。
但是李秘却很快就警悟了起来。
薛怀义不耐烦地催促着,李秘咬了咬牙,心说只能去县狱看一看了,他即便放弃了囚服,但应当是想到了更好的体例,杀宋舞阳,当然是应战,但以他的脾气,大抵率会这么做。
“囚服?”
而另一种能够就是那些即将被问斩的死囚,为了最后的面子,会给他们穿上囚服。
有了此人皮面具,处一和尚天然不消假装成囚徒,只怕现在的他,已经仰仗着人皮面具,胜利混入县狱了!
薛怀义抱臂而立,看着愁眉不展的李秘,仿佛在看一个土鳖。
李秘点头表示认同,又翻了那竹笈,倒是翻出一个鎏金的漆盒来。
如果真让他胜利做到,对宋玄问的震慑必定是翻天覆地的级别,因为在牢里都不平安,宋家高低谁能放心?
房间的安排也是一目了然,李秘第一时候翻看了处一和尚放在床头四周的册本。
难怪处一和尚能以各种身份藏匿于世,他竟然晓得制作易容所用的人皮面具。
“看也看了,翻也翻了,快滚出去吧。”
“鱼胶?这玩意儿如何这么耳熟……”
“这和尚做好了下狱的筹办?”看着赭色的粗麻囚服,曹不凡也犯了嘀咕。
李秘也是心头一震,所谓画皮,就是人皮面具!
“薛师,这寺院这么大,既是走过场,也不必到处乱逛,大师都节流点时候,劳烦带我去处一的住处看看便好。”
伸出两个手指,李秘夹着边沿,用力一抽,便抽出了一个圆筒状的半透明卷子。
薛怀义本就焦急对于河内神尼和尹若兰,也乐见其成,不耐烦地点了点头,到底是将李秘带到了僧舍来。
可曹不凡却大惊失容,行走于地来天下的他,对这个东西也只要耳闻,本日总算是大开眼界了。
“不好,快去县狱!”
对于这玩意儿,李秘如同隔靴挠痒,许是太太长远,又或许太冷僻,越是回想,就越是想不起,眼看着答案呼之欲出,就是想不起详细的来源。
用手指挖了一点,在指肚上捻开,粘合力很强。
“不是想下狱,他是想混进县狱,他要杀宋舞阳!”
看书,渴了就用水瓢喝水,累了就在小榻上躺一会儿。
卷子的外层是半透明的庇护膜,有点像植物的皮,上面残留着的毛孔来看,有点像熬煮过的猪皮。
不过李秘很快就撤销了这个设法。
李秘也不强求,就仿佛东西不见了一样,越是冒死找,越是找不到,不找的时候,反而不知不觉就呈现在面前了。
房间不大,里头满是册本,角落里一张无脚小榻,中间一口小水缸,上面漂着一把小葫芦瓢。
这竹笈是当代墨客游历天下常常背负的“箱子”,曹不凡已经翻开,从里头扯出了一身衣服,倒是平常的陈旧号服。
“二郎!且过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