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究开口:“裴钊,除夕那天,我大哥的诗做得好,我当时让你给我一份犒赏,你还记得么?”
裴钊被她说得身子一僵,过了好久才缓缓道:“你又叫我陛下。”
问得愈多,只会愈尴尬,只会让本身在他面前愈寒微罢了。
他的唇带着无尽的温热贴在她脖颈处,苏瑗不由得颤了颤,筋疲力尽地闭上了双眼,轻声道:“我只问你一句话,你如许......如许对我,就是因为我喜好......”前面的话她实在没法说出口,他却立即晓得她的意义,沉默了半晌,才缓缓道:“是。”
一双刻薄而暖和的手俄然环住她的腰,她这才惶恐失措地发明她竟然不着寸缕地泡在浴桶里,而裴钊就在她身后,或轻或重地在她的肩膀、腰间和腿上揉捏,约莫是发觉到她醒了,便在她耳边低声道:“还痛不痛?”
浴桶里的水垂垂凉了下来,裴钊将苏瑗紧紧怀在怀里,胸膛贴着她孱羸的背,而她未曾抵挡一下,贰心中升腾起微小的高兴,谨慎翼翼地拂开她濡湿的发,问道:“冷不冷,还想泡一泡么?我叫人打水出去。”
苏瑗猛地转过甚看着他,那双他看惯了的笑吟吟的眸子此时也带着笑,只是那笑里透着些森冷的寒意,她就如许看着他,慢慢道:“叫人?你要叫谁出去?陛下莫非不感觉耻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