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子一心奉侍老太太,从不做这般筹算,就从未曾在老太太跟前说过。婢子明天提起来,是想着万一老太太不要婢子了,那婢子也定要遵循爹娘的遗命。”芍药就道。
“芍药本年,该有十八岁了没有?”柳大太太陪着柳老太太说话,俄然就问了一句。
“另有这回事?”柳老太太就道,“如何没听你说过?”
“你们本身想要,偏拿我出头,说我想要。”柳大太太脸上挂着生硬的笑,从嘴里挤出来一句道,“老太太那么疼芍药,天然有好去处给芍药,我如何敢抢老太太的心头宝。”
“老太太心慈,待婢子们千好万好。婢子出身寒微,能奉侍老太太这些年,是婢子几辈子的福分。婢子甘心一辈子奉侍老太太,没有别的想头。”芍药忙就垂着头,说道。
“恰是如许。本来我也看中了这个丫头,不过既然大太太也有这个心机,那天然是先让大太太,毕竟是长幼有序。何况……大老爷也过分辛苦了,长年只在前面的书房里,大太太这般苦心,真是不让人成全都不可了。”
“大太太是看中了芍药了,那何不就求求老太太。老太太这么疼大太太,天然没有不承诺的。”柳二太太就道。柳二太太这是内心有些愤怒,柳大太太明晓得这两天产生的事情,这个时候偏要这么跟柳老太太和芍药谈笑,清楚是在刺她的心。
可不是,如果芍药要做妾,天然是做柳产业家的宗子柳大老爷的妾,才最为面子。
芍药说出有婚约的话来,大师就都不好说别的了,柳老太太微微皱眉,心中本来已经差未几成型的筹算,遭此重击,柳老太太也无可何如。
饶是柳大太太心机深沉,这个时候脸上也有些挂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