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的族人多数还都在故乡,在京的亲戚也未几。这一天里,也不过是吃吃宴席,听听戏曲。接待自家人,就没有那么多的虚套端方,就是管事的柳大太太和柳大/奶奶也都非常放松。
“这里另有那,穿坏了,再给你做新的。”柳二太太就笑道。
“你不消跟你哥嫂他们一起,一会跟着我们,去给老太太磕了头,再跟我们一起坐席。”柳若姒到门口,亲身接了柳玉汶进屋,一边就奉告柳玉汶道,“明天就在府里玩一天,别急着归去。”
“如许也好。”柳若姒就替柳二太太承诺了。
“伯娘,不消送家里。”柳玉汶就道,“就放在伯娘这里,甚么时候要穿了,我来拿。”
柳玉汶摸动手里的披风,仿佛就有些舍不得穿似的。
一夜无话,第二天,是柳家合族世人以及在京的众亲朋给柳老太太拜寿。
柳二太太就让彩凤将残剩的衣裳都包起来。
彩凤承诺一声,往里屋去了,一会的工夫走出来,手里抱着一个衣裳包。
柳二太太看着柳玉汶,也是越看越爱看。
坐了一会,柳若姗带着柳玉淮来了。柳三太太被禁足,是以打发了这两个小的,让她们跟着柳二太太和柳若姒。柳二太太看了看时候,就领着这几个孩子,往柳老太太的屋子里来,让柳玉汶给柳老太太叩首贺寿。
“……这都是你伯父年纪小的时候穿过的,也有八/九成新,恰是这个时候穿。”柳二太太就翻开衣裳包,给柳玉汶看,一面从内里挑出一件大毛的披风来,让柳玉汶试穿。
柳玉汶神采微红,眼睛却亮晶晶的,因为听到柳若姒说到书。要给他屋子放他的书。他家里乱糟糟的,马大/奶奶并不是个利落洁净的人,几个孩子都小,一不谨慎被他们拿到了书,多有撕坏的。
“不消那么谨慎,这衣裳做了可不就是为了穿的。你伯父的衣裳,放着也是放着。给你合适,那是再好没有的了。尽管穿,另有好些那。”柳二太太就道。
现在柳玉汶只在家里吃早餐和晚餐,晌午餐是在宗学内里吃。柳二太太和柳若姒还常常打发人给他送吃的,或者干脆就叫到府里来用饭。
“你这件事提的好。”柳二太太听了,那里有不承诺的事理,当即就应了。一面就跟柳若姒筹议,要哪间屋子给柳玉汶好。
“娘,我那天看你拾掇爹的旧衣裳,挑出来那几件,是不是给汶弟的?”柳若姒就提示柳二太太道。
“这孩子越长越周正了。”柳老太太就让柳玉汶起来,打量了打量,说道。
“大嫂不消别的寻了,就这一间。明天我父亲跟大伯父说了,大伯父点了头。想是随后就瞥见了大嫂,就这般叮咛了。本来都是这一回事,如果别的再寻,就岔了。”柳若姒道。
“大嫂,要劳烦你一件事。”柳若姒就将要安排一间屋子给柳玉汶的事情小声跟柳大/奶奶说了。
“早上吃过了,吃的小米粥和酸菜肉的包子,很饱。”柳玉汶对柳二太太的扣问,答复的非常诚恳,“学里跟先生告了假,伯父也打了号召,功课不会迟误。”
柳二太太在中间,就要点头承诺。柳若姒忙给柳二太太使了个眼色,柳二太太就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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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吃了饭没有,明天一天到这来,功课要不要紧……”柳二太太让柳玉汶在本身身边坐了,亲热地扣问起来。
柳玉汶自从在宗学里读书,非常长进。他资质极佳,又很刻苦,常常获得先生的嘉奖。柳二老爷偶然候提及来,都很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