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起来了。”柳若姗也笑了。
“明天我还要去贞定侯府,见长公主……”柳若媛就站起家,这是想着拿长公主出来压人了,想要脱身。
柳若媛虽是脸皮够厚,但是两个堂/妹当着面如许揭开旧事,直指她的病处,就感觉脸上有些发热,恼羞成怒起来。
柳若媛就晓得大事不好,这个时候她没别的体例,只要厚起脸皮来。
“前两天打发人跟针线房里的说了,要做一件大氅,一件坎肩,恰好明天去贞定侯府上要穿的。等了这几天,针线房里头竟没动静,我怕来不及了,刚才打发人去催……”说到这,柳若媛又狠狠地往柳二太太和柳若姒这边扫了一眼,“老太太,你说气人不气人。针线房里的人,竟是底子没给我做!问到她们头上,她们竟然都推给了二婶子!”
比来或许是心中的几件事情都很顺利,柳老太太的表情一向都不错。
柳家三房人丁,在柳老太太看来,也确切是柳大老爷这一房里头在银钱上头比较吃紧些。柳三老爷在外为官多年,有他本身的私蓄。柳二老爷则是因为柳二太太的嫁奁丰富,又只要柳若姒一个,花消也少。柳大老爷则是根基上都靠俸禄,柳大老爷与柳大太太干系又比较僵,有了梯己也送去金姨娘那边了,并不会非常补助柳大太太以及这几个后代。而柳大太太又是在银钱上很计算、很夺目的一个女人。
柳若姒的最后一句话悄悄巧巧地落地,不但柳若媛神采大变,柳老太太的脸上的笑容也消逝了。柳老太太能够放纵柳若媛,但是柳老太太向来不晓得,柳若媛这分外的开消竟然会这么大。并且,柳若姒这句话,管中窥豹,可见一斑,由此可见柳大太太和柳大/奶奶掌家的私弊是多么的大。
柳若姒在一边瞧见了,不由得眯了眯眼睛,心中突地烧起一把火来。
“我就叫了几个管事的人来问了,以往可有如许的事,大太太和大/奶奶都是如何措置的。”柳若姒就又道。
柳若姒笑着看柳若媛。
“真是岂有此理!二婶子管着针线房,莫非就会刻薄我这做侄女的。不过是要两件衣裳,能值甚么,竟不给做!二婶子那里是如许的人,必然是那针线房里头的人偷懒,有甚么私弊。老太太,该针线房的人叫来,该打的打,该撵出去的,也趁早撵出去。免得传说出去,说我们不会管家,刻薄家人!”
“两千六百两银子,充足我们老爷当年置下的一个县的百姓整一年的开消了……”柳三太太就感喟道,“我们老太太一年公中的吃穿用度的花消,只怕也没有这些。”
但是柳若姒既然做了这一番筹办,又如何肯让柳若媛快意那。
柳老太太就没说话。
柳若姒没有逼她,这是她本身一头撞出去了。
不等柳二太太说话,柳若姒就又笑了。
“不过是一件小事,那两件衣裳不做就不做了,我明天就穿身上这件去见长公主也没甚么。”柳若媛这个时候就把本来的话都收了返来,她想把事情就此压住。如果真的遵循柳若姒所说,叫了柳大太太和柳大/奶奶来,大师盘问起之前的账目来,那可不是一件小事。柳若媛天然晓得,柳大太太和柳大/奶奶管家,她们手里的账目底子就经不起细心盘问。与这些比拟,两件衣裳真的是再小不过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