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确切是奇怪那。”
除非,这位吴夫人来的目标,就是跟柳大/奶奶说话。
柳老太太将几个尺头细细地打量了,也直夸是好东西,然后又向柳二太太详细扣问了几句荣成翰的事,听柳二太太回话,柳老太太连连点头。
“打发小我,去探听探听。”柳老太太想了想,就道。
“谁说这孩子没出息那,”柳二太太就低声跟柳若姒道,“那浮光锦,每年进贡的也不过几匹,皇上一下子就赏了这些下来,可见对他的看重……”
“……内里兵部给事中吴大人的夫人来了,在大太太屋里坐了半晌,又往大/奶奶屋子里去了。”
大师相互见礼坐下,柳二太太就让柳若姒将尺子拿来。
“正筹算要给父亲和汶弟做点儿甚么,天然是我亲手做,一人一个笔袋和扇子套吧。”柳若姒就道,“我还给娘做了一双鞋,等差未几了请娘尝尝合脚不。”
“……是你的孝心。只是我这般年纪,也穿不得这些了。你拿归去,好生给三丫头做两件超卓的衣裳。”
荣成翰奉上来四个尺头,一个是月红色流云纹的浮光锦,一个是玄色百蝶穿花的浮光锦,另两个倒是云锦,一个胭脂色,另一个是湖色的。四个尺头放在一处,流光溢彩。柳二太太是识货的人,云锦还罢了,这浮光锦却不是本土的东西,是藩国进贡来的,非常贵重,传闻是水火不侵。
“正该如此,三丫头这一年是出息了,越来越让人放心。”
“娘就估摸着他的身量裁吗?”柳若姒问。
很快,派出去的小丫头就返来了。
柳老太太又将柳若姒叫到身边,问她比来做些甚么。柳若姒就顺着柳老太太的意义,只说做针线,写字,再有就是照顾那只小奶猫了。柳老太太听了,仿佛非常对劲。
柳二太太倒是并没有多想,只是想到这尺头确切贵重,就想了个别例。
“你这丫头,莫不是又妒忌啦。”柳二太太也笑,“才好了几天,可不准你再闹了。……瞧着你那雪球的面上吧……”
“……采莲是太好赌了些,在二女人屋子里一手遮天的,就说她迟早要出事那。”
柳二太太见荣成翰奉上来的尺头,就笑了。
“好。”柳二太太立即喜笑容开。柳若姒养的娇,以往极少动针线的。只是本年,柳若姒仿佛俄然就开了窍,懂事了,事事体贴父母,还常亲手做了针线送过来,让柳二老爷和柳二太太公开里都非常感慨,女儿晓得孝敬爹娘了。“闲着你就做几针,累了就让丫头们做,千万别熬夜,累了眼睛……”
这是柳家几个儿媳妇不成文的定规,每次换季,都要送亲手做的针线给柳老太太。
“都是老太太教诲的好。”柳二太太和柳若姒一起拍柳老太太的马屁。
……
柳二太太就谦让不肯收。
第二天,柳二太太就将几个尺头送到柳老太太跟前,说了然来源,就说要送给柳老太太。
柳若姒和柳若姗从柳若娟处出来,两人就分了手,各自回房。柳若姒就先到柳二太太处来,柳二太太正带着几个丫头做针线,见柳若姒来了,就让柳若姒帮着遴选彩线。
“晓得了,娘。”柳若姒痛快地承诺。
“这吴夫人,可曾上我们家来过?”柳老太太就问。
“娘,这……太刺眼了些吧。”柳若姒就回绝道。
“采莲好赌,你们都晓得啊?”柳二太太就问。
“……偶然候她还爱牵个头,仗着是二女人身边最得力的丫头,又讨大太太和大女人的欢心,没人敢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