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二老爷就沉吟起来。
柳三太太从水阁往下走，就将这一幕都看在眼里，她等着柳二太太和柳若姒从水阁高低来，就拉住了柳二太太，笑着跟柳二太太学说。
柳大太太晓得柳大老爷的心机，并不想在这件事情上跟柳大老爷多做辩白。
“有件大事，要跟老爷筹议。”柳大太太坐到柳大老爷的劈面。
“已经是畴昔的事情了，现在李家那孩子早就成了亲，怕是孩子都快有了，再说另有甚么意义。眼下，还是着紧着大丫头的婚事要紧。”柳大太太就道。
“给侯爷存候，道贺。”柳若媛就茂发成翰屈膝施礼，一双眼睛脉脉含情，狠狠地在荣成翰的脸上盯了一下，随即仿佛就害了羞，半垂下头去。
柳二太太摆布看了看，就将屋里服侍的丫头都打发了出去，这才跟柳二老爷说话。
“大太太是想……”
柳大太太话里有话，仿佛是并没有断念。柳三太太就又要出言调侃，就被柳老太太瞪了一眼。
“三婶可没编排她们。说的是实话，怕她们甚么？”柳若姒就道，柳大太太和柳三太太两边的敌对，早就从暗处摆到了明面上来。
柳三太太说着。就要柳二太太也和她一起去。
书号：2184407RP
“年前出了孝，不是有李大人家托人来求亲，你为甚么各式推委，不肯承诺？”柳大老爷就皱眉道。
“是我们媛儿的婚事。”柳大太太开口道，“……为老太爷守孝，迟误了这丫头几年，现在这都城里头，她这般年纪的，都做了娘了，她的婚事还没有下落。我这个做娘的，成日吃不下睡不着，老爷做父亲的，莫非就不焦心？”
柳大老爷没说话，只是用眼神表示柳大太太直说。
“还站在这里做甚么，去奉侍老太太去吧。”柳大老爷就道。
“哦。”柳二老爷哦了一声，跟柳二太太互换了一个眼色，伉俪俩半晌就都明白了各自心中所想。
柳大老爷眯着眼，打量了柳大太太两眼。自从金姨娘入了族谱，在祠堂里磕了头，柳大老爷就再没上柳大太太这院子里来过。伉俪两个之前就貌合神离，现在更是有些泾渭清楚的意义。但是明天，柳大太太却特地打发了小丫头去请他过来，又这般的殷勤奉侍，各式奉迎。
……
她们在这说话，就没防备柳大/奶奶带着大姐儿、二姐儿也从水阁高低来。柳大/奶奶瞧着柳二太太和柳若姒。脸上就有些讪讪的。心不在焉地略说了两句话，柳大/奶奶就仓促地走了，看模样，是往柳大太太的院子里去了。
“并没喝多少，成翰说稍晚他另有别的事。不消甚么醒酒汤了，我喝着这浓茶就好。”柳二老爷点头。
“我在这里瞧的可清楚了。只是可惜了，人家但是目不斜视，一眼也没多看。啧啧，大太太，也太心急了些。大女人虽上了年纪了，好歹还是个女人家，这么一回两回的，像个甚么事，她不但丢她自家的脸。连我们的脸也一起丢了。不可，我得去跟老太太说道说道。再有一次，我可不管当着外人不当着外人，我就大嘴巴子扇她，给她些经验。”
……
“……哎呦，娘儿两个，差点儿没盯了人家一块肉下来。都走出去老远了。还几次转头。恐怕人家不晓得她的心机。”
只是不晓得会是甚么事。
柳大老爷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