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忙打圆场:“既然你这么说,金井儿还真算了,你去吃他姐姐。啧啧,国色天香的美女喔。好啦,别扯了,金井儿也是不幸,这件事情转头还是要你们帮手的,帮我跟老周打个号召,哪天我去找他。哎呀,饭菜好了,用饭,用饭!”
“那别的不可吗?比如山鸡?”新出锅的妹子从善如流地问,这个阿宁说话自来熟,也爱给人递话柄,毫不像勺子哥那样,一刀下去,纹丝不动。
陈清平翻开门,呼啦一下,大风卷着雪片吹了出去,仿佛一记重拳打在心口,是真正的北风卷地白草折,酸菜粉条棒子肉,要不是她一把抓住陈清平,差点被这风雪的力道给腰斩了。
“是我。”小土豆堆里冒出一个圆脑袋来,那是个还没巴掌大的小孩儿,秃顶光屁股,穿戴红肚兜,今昭后退一步,想起了人参娃娃,顿时汗如雨下。
陈清平点点头:“女的。”
“辽哥儿阿宁,辽宁?另有人叫这个名字,我觉得只要航母,莫非他也是太岁么?”今昭顺口应,天辽地宁,倒是个好名字。
饭菜是阿宁的弟弟做的,简朴的白馒头配酱土豆,另有热好的酸菜白肉。
“哇塞!这是甚么啊!灯草和尚吗?”刚出去帮手的老宋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老周一炒勺揍在脑袋上。
“你……如何想起来要开清平馆的啊。”回到清平馆的后院儿换衣服,今昭忍不住开口。固然她之前问过,但那是单指清平馆欢迎的还是“人”的时候。
“提及来,你们家有多少孩子?”今昭猎奇地问,看着这屋子地下放的拖鞋之类,家里的人应当挺多。
长得真喜庆是甚么意义,今昭撇嘴,学着陈清平脱鞋坐到了那火炕上,只感觉屁股底下热乎乎的,倒是很舒畅。火炕上放着一张炕桌,两端都是炕柜。青年从一个炕柜里拿出点心盒子摆在炕桌上又倒了茶:“六哥无事不登三宝殿,找我拿甚么?”
雪片把视野恍惚掉,今昭只能模糊辩白她们现在应当是在两排屋子中间一个小院子里,夹道风让这场雪力度更甚。有人开了门,带着封皮帽子的青年迎出来:“六哥,是你啊。”
一早用今昭的烧纸烤好的土豆上了早餐的桌子。那土豆去了皮切成了片儿,朱徒弟热了平底锅炒熟洋葱碎和罗勒,倒入一层蛋液,铺上土豆片,再用蛋液挡住土豆片,撒芝士粉胡椒粉盐沫儿,做成了西班牙风味的厚烧土豆蛋饼。大师围坐在角落的桌子旁,吃着土豆蛋饼和西班牙冷汤。
“这么多啊,大师族啊!”今昭略略吃惊。
阿宁嘿嘿笑着把金井儿抓过来顺手塞进了炕柜的抽屉里,六合顿时温馨:“背面梅花开了,一会儿我带你们去扫。”
陈清平一脸无辜地昂首:“昨晚的鱼,也曾活过。”
不想了,细思恐极。
那金井儿扒在陈清平的肩上,死死抓着他的头发,估摸着换做今昭本身或者是老宋这么抓着陈清平,指定就被剁手了。
“鹤。”阿宁看她神采,咧嘴一笑,“你别觉得鹤羽就有甚么特别的服从,你如果能从永福寺的朱寰身上拔一根,说不定另有效。我这就是普通的丹顶鹤。”
神啊不是吧,给我换水是因为我是好食材吗?
“我们这一支嫡支有十四个,旁支十七个吧,不算我。”阿宁不慌不忙地夹着圆溜溜的土豆。
“梅雪,另有这个。”陈清平说完,从羽绒服里拽出阿谁光腚娃娃来。
有,猫腻?
“山鸡也行啊,可山鸡哪有白鹤好听。要不然人家如何说焚琴煮鹤,不说焚琴煮鸡呢。阿谁谁,梅妻鹤子,你让他梅妻鸡子一个尝尝,保管让别人笑死他。”阿宁把空罐子拿了过来,边说边哈哈大笑,眼睛里的阳光光辉的确让今昭特别想涂点儿防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