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点炽热感从指尖传来,但下一秒,喷薄而出的灵体之火便以反冲爆燃的气势卷入那火球中,邓肯平空抓住了从地下室角落射来的火团,这炽热的烈火几近立即便被染上一层幽绿,爆裂的能量刹时变得服服帖帖,开端在他手中悄悄燃烧。
渐渐地,邓肯脑海中俄然冒出了一个大胆的设法。
面具下的眼睛透暴露一丝茫然,那邪教神官竭力撑着本身的身材,在绝望中看动手中没有涓滴动静的圣物,不信邪地再次咳出一口污血:“我向主献上此身……”
“打完不补刀可不是甚么好风俗……”
邓肯就这么抓着已经变成幽绿灵火的火球,渐渐转头看向了攻击传来的方向。
普通环境下,他的灵体之火是只感化于超凡物品的,这一点他在失乡号上的时候就曾用各种东西做过测试――被火焰烧过的超凡物会被“篡夺”成为邓肯船长的统统物,而如果不是超凡物,哪怕是一张纸,也不会被灵体之火影响。
在庞大的惊骇中,面具下终究传来了颤抖的声音:“你……你不是浅显的异端,你到底是甚么……”
邓肯带着猜疑蹲了下来,细心查抄着那些灰玄色的灰烬。
跟着邓肯的每一步进步,设置在地下室各处的油灯与火把皆仿佛遭到了莫名的感化,那些跳动的火焰一个接一个地染上一层幽绿,而在这不竭逼近的阴沉火光映照下,那名脸戴面具的太阳神官终究感遭到了一种比任何时候都要激烈的惊骇――
他献祭了本身的全数,只为扑灭圣骸布,要与面前这篡夺火焰的异端同归于尽!
邓肯的表情奥妙地不爽起来,他再次看向火球飞来的方向,正看到阿谁戴着太阳面具的邪教神官歪倾斜斜地靠在墙角,正撑着最后一口气保持抬起手臂的姿势,他仿佛正惊诧于本身拼尽力量呼唤出的火球竟不但被平空抓住,乃至被篡夺了权限,隔着金色面具都能看到那双眼睛板滞的状况。
而这全都因为某个生命力非常刁悍的邪教徒俄然偷袭。
一边说着,他一边重视到了那太阳神官的状况。
这个神官还活着,是因为某个更加强大诡异的力量在吊着他的命,那或许就是这些邪教徒口中的“太阳神”。
但即便如此,邓肯仍然能很较着地看出世机正在敏捷从这名神官的体内流逝,他的每一次呼吸都在变得微小下去,咽气就在迟早。
最后一盏灯火变成了幽绿的灵魂烈焰,邓肯在这神官面前停了下来,他微微低头,面孔在灵体之火的映照下显得格外阴沉:“我刚才还没问完,就被你打断了,这很不规矩,你妈没教过你么?”
他手中仍然托举着那悄悄燃烧的幽绿火球,而这火球逸散出的力量正悄悄在地下室平分散。
乃至连那片所谓的“圣骸布”,也因充当“介质”而在火焰中烧成了灰。
但是邓肯却只是安静地谛视着这终究的猖獗献祭――固然这神官刚才俄然从袖口里取出东西的时候确切让他吓了一跳,但在看清那是甚么东西以后,他整小我都淡然下来。
爆鸣声在地下室中炸裂,一团炽烈的火球俄然从中间飞了过来――但在这火球靠近之前,邓肯便已经有所反应。
灵体之火扑灭了圣骸布,扑灭了邪教神官咳出的污血,扑灭了这猖獗之徒的血肉,神官在灵火中惊怒交集地收回嘶吼声:“不不不……不该该是如许……主不会背弃,主……主会惩戒你这异……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