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宗守是贤明有为之君,那么他殷御在金不悔眼里,就定昏主无疑了。
“金不悔?是那位曾经连上三本奏章,弹劾处所豪族横行犯警事,又建议鼎新科举之法,授爵之策的御史中丞?”
说大乾国君宗守,乃是千万年难见之才。不但武道高超,云界无敌。军政两道也都是顶尖,难以在疆场上正面击败。
不等他开口问,殷御就已凝声道:“是石越,也上书说南疆水网密布,大乾舟师鼎盛。我朝如舰师不能胜,不能如河中截断水网。则大乾只三百万兵,却可抵千万雄师。迟早要被拖垮在南疆。也不成在把敌手,逼到万不得已前,就冒然决斗。那孔瑶是当世第一流的用兵大师,宗守统军之能,亦是可谓绝顶。毫不会在无掌控的时候,与我大商之军野地浪战,需得慎而又慎。”
即便大商真是迫使那宗守决斗,那也必是圈套无疑。
“有些不当!此人是那宗守的至好老友,即便要措置,也最好是比及这南疆之战结束以后再说。阿谁时候,必定可教他无语可言――”
“石家――”
现在也恰是绝佳之时――
冷静无声,重玄一礼以后,从殷御的御案前取过了奏章。
这一名的观点,竟然与金不悔不谋而合,实在是令人惊奇。
“宗守的至好老友?那就更该死!”
若说之前,那以杨氏为首的五大门阀,是殷御的心中针,肉中刺。
说朱子挟持君王,又置他这主君于何地?
“说来这斐印,也是五位封号大将中,独一一个对峙以为那孔瑶乃是干才之人――”
不对,该说是前御史中丞才对,殷御本有鼎新之意。但是这几年里,世家权势蠢蠢欲动。海内因灵石矿脉的争夺,纷争频起。
其文中也只是提示朝廷谨慎,并未指他之错,以是此折留中不发便可,重玄在旁,倒是眉头一挑。看出了殷御,对石家的顾忌。
合中土五十二州之地合力,开辟外域的速率,也定可超出大乾仙朝,亦可转移海内冲突。
是在前面,正批示前军三百万兵马的征南大将军斐印,言道旬日以内,便可冲破翡翠峡。
“这竖子竟然上书,要我大商罢战。说宗守是当世明君,我大商此番讨伐,必然要惨败而归。”
让他大乾,也几近完整丧失了平灭各藩镇世家的依仗。
总之文中,只一个含义,那就是他们大商一旦进入南疆,那就是输定了大商现在要做的是安宁海内,修好内政,不给大乾侵入的借口,尽量开辟外域。而不是冒然与大乾为敌。
石越不是金不悔,没法等闲拿捏,也不成能随便措置。
执大将军印的,大商以内不过五人罢了,无不是经历千百次战事,积功而至。战绩彪炳,用兵之能都是上上之选。而这斐印,恰是其一。
冷哼了一声,殷御去取出了这另一本奏折。半晌以后,就又皱起了眉头,神情垂垂凝重。
此时的大乾也在国力鼎盛之时,海运发财。而南疆水网密布,池沼很多。
“乱我军心者,斩!”
殷御眼里的杀机更盛,恰是这宗守,在百姓穹境外,断送了他三十万道兵。
半晌以后,倒是微微一叹。把这张奏折,顺手抛开到了一旁。
用兵之能,当不下于任何当世名将。
重玄哑然,他是深知这石越根底,中土的后起之秀。石家开辟外域,成绩不凡的动静,也模糊有所耳闻。
无法之下,殷御也只好将金不悔投闲置散,贬到了边陲,任一个七品县令。
“罢了,先遣人拘押,关入刑部天牢。待此番战后,再做措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