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符非同小可,乃是邓忠弼贴身收藏之物,是他向清冷天下笋冠神仙求来的护身宝贝,就是上回被杨烨活捉时候都舍不得用的。
便在千钧一发的关头,只听身后忽地响起一声暴雷也似的大吼,伴着风声气浪,一条长柄狼牙棒从天而降,劈脸盖脑朝着辛从忠就砸将下来。
跟着他的咒语,这张纸符变幻出无数黑压压的胡蜂,冲着杨烨等三人劈面爬升下来。
“我待本日冒雨去踹那辛从忠的营盘,为施威兄弟报仇,你急前锋随不随我去?”
“干,干他娘的,呼延兄弟,我们随你同去。”
“事不宜迟,我们今晚就解缆……啊,怎会如此?”
那秦明飞身跃来,将狼牙棒狠恶旋舞,发挥出了浑身解数,是半点空地也不肯放给面前的顽敌。
此时,官军老营当中,辛从忠正与邓忠弼商讨军机。
杨烨、秦明、索超、朱仝、雷横、竹潇雨柔、金梦姬……,六只猛虎、两只雌虎,以翻江搅海的气势突入营盘而来,让此时正处于筹办撤退阶段,对敌袭毫无防备的官军尝到了甚么叫没顶之灾。
邓忠弼挺身站起,掀起营盘布帘,说道:
辛从忠哈哈大笑:“我素闻邓兄忠义,方才不过只以说话相试,如此看来,邓兄真是表里如一的大豪杰。如索超这般猪狗,那里配与我等并论。”
这两对都是成名多年的虎将,此番大战,恰是两对好敌手,四人持续恶战四五十回合,是不分胜负。
最后,连杨烨也看不下去了,他冲上前去,抖擞神力,一把就把跪在地上七尺虎将,如同一只小鸡般腾空拎起。
杨烈狠狠一拳,砸在灵堂边一张桌子上,直打得木屑乱飞。
“辛从忠、邓忠弼虽是卑鄙小人,但尽皆晓得兵法。若我所猜不错,便在这暴雨骤急期间,他们必定会连夜引军撤退。若我军此时不击,将永无复仇的机遇!”
辛从忠问道:“依邓兄之见,我们何时撤退?”
辛从忠嘲笑一声,也不出阵和索超厮杀,只顾号令弓弩手布下雁形阵,连番排*射,箭如飞蝗。
辛从忠左肩中刀,连肩膀带左手一齐被一刀劈落。
他挑选去砍的目标天然是辛从忠,此獠乃是他进入本天下后最为仇恨之人,定要斩之而后快。
秦明是青州老将,晓得练兵之事,对于天时天时之说不算啥都不懂。他明白如此气候之下,兵士没法持续作战,而索超孤身踹阵,亦非万全良策,遂应允了杨烨的发起,鸣金出兵。
“好!报仇雪耻,只在彻夜!”
秦明、杨烈等人都来劝止,何如索超犟脾气上来,倒是如何也不听。世人无法,只能坐视他持续自残。
邓忠弼满含热泪,向着辛从忠躬身施礼:“辛都监,非是你仗义,邓某必性命不得保全。”
挡住邓忠弼来路的恰是杨烨,他有神眼,能够看破虚幻,漫天胡蜂,不无能扰他的视野;他有飘云远烟的轻功,能无影神行,能够很轻松的追上邓忠弼的脚步。
“辛兄,你何出此言?这索超不知自爱,屈身投贼,如何还配做我等厚交?”
索超是多么人物,士可杀不成辱,如何能被杨烨这般对待?他想要摆脱,却未想杨烨金刚玄功尽力运转之下神力非常惊人,连索超这般大的体力,也摆脱不开。
秦明另有迷惑,他转头问道:“呼延兄弟,你既筹算要冒雨夜袭,却为何早间要我鸣金出兵?”
邓忠弼笑道:“我们不但要悬羊伐鼓,还要虚插旗号,毫不能让那些贼寇们晓得,我军早已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