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未几,但足以沽上半斤“雪竹老酒”,亦或再添上两钱,去“妓奴营”趴在女人的肚子上乐呵一宿……
男孩儿没有任何反应,不知是冰冻让他麻痹,还是痛苦习觉得常。
嗖!
男孩儿还是向前走。
一颗雪民头,三钱碎铜板。
7、八个一丝不・挂的女人躺在地上,白花花的躯体交叠一片,晃得军官一阵晕眩,女人们气若游丝,有的已经咽了气,瞪着浮泛的眼睛,眼角泪痕未干。
大男孩儿站在高大的城墙下,森列的兵士手中的刀枪泛着寒光,和雪色浑然一体,刺得他有些睁不开眼。
那一张张面孔狰狞着、扭曲着,惊骇的神采清楚地记叙着他们死前所蒙受的痛苦。血已经冻住,凝成一条条赤红的冰窜子,仿佛倒燃的火焰,灼烧着这冰寒的大地。
“不!十个!”
而现任的城主呼拉达对此不屑一顾,他本出自北域蛮人,全凭狠勇杀敌才从贱民升至了布衣,这艰巨的一步是靠着千百颗人头换来的,是在尸山血海中闯出来的,他喜好殛毙,也厌倦了殛毙,能坐在宽广温馨的皋比椅上享用美酒女人,是他升籍以后最为热中的事――和仇敌近处?鬼才情愿闻到雪民身上的那股腥臊味儿。
……
“冰原”是“九山大地”最临北的城池,高逾数十丈、厚达几十尺的城墙耸峙城北,夹在两座壁立千仞的绝壁中间,构成了一道难以超越、坚不成摧的樊篱。漫漫千百年,不知抵挡住了多少次外域贱民和冰妖雪兽的攻袭。
“呼拉达!呼拉达――”
呼拉达的议事堂变成了春・宫,门外的侍卫面面相觑,年纪最小的已经涨红了脸。
城主呼拉达已经变成了一头猛兽,还在持续着最后的猖獗,全然不顾愣在门口的军官。
“罪民英虎在城外遭戮,您的‘第一追杀令’已达成!”
城主大怒,把火气也撒到了门前的军官身上,“敢打搅我的功德?你他・妈找死吗,来人,给我拉下去,砍啦!”
“让开!另有甚么比‘第一追杀令’更首要么?!”军官吼怒道,拔开两旁侍卫,径直突入议事堂,大堂内热气蒸腾,军官一愣――
温热劈面而来,反倒让男孩儿打了个冷颤,城主呼拉达高低打量他,暖和地笑着,“你叫甚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