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识一向在偷偷地盯着寒杉,女孩儿连续问了好几遍,他才恍然惊醒,“啊?没事啦,没事啦,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他鼻青脸肿,身上衣裤刮得条条缕缕,血肉外翻,竟仿佛被帝国的“剐刑”服侍过。一进门,他就跪倒在地,“卢老爷,小奴没让您绝望,被那宝贝拖行了十里,但总算把它带返来了。”说着,从身后取下一个包裹。
矿场上的营房全数被夷为高山,烟雾环绕、火苗未烬,大多矿洞也被堵死,内里不知封着多少奴工、监工。
“啊……是有……啊,不、不是……这个……阿谁――”杜识支支吾吾了半天,“嗨!乌拉女人,我们福大命大,跟对了人,今后就跟着……”
乌拉妥儿发觉杜识看寒杉的神采不太普通,急催着问,“快说啊,我们究竟是如何出险的?莫非……有人救我们?”
寒杉还是坐着,不再说话。
乌拉妥儿又去问杜识,“方才到底产生了甚么?那、那些‘火鬃鼠’呢?”
三人在炉边烤火,不断地向外张望,仿佛在等着甚么,过了一盏茶的工夫,老仆抬开端,“来了!”
乌拉妥儿冷哼道:“他来了,你的主子也不会远,你只要求救一声,我们便再逃不出去,不正随了你愿?”
匡总管千谢万谢,喜气盈盈地跟着老仆出去了,没多久,内里就传来一声惨叫,老仆人返来时,手中的三棱刺又涂上了一层新奇的血……
寒杉三人也是一愣,长剑的确还是那把长剑,但现在已经暗淡无光,且碎成了七段八段,偶尔有丝丝蓝色气雾飘飘而出。
卢富仁偷偷瞥了眼元田舟,见那公子脸上阴晴不定,还在紧紧地抱着那堆碎剑,他悄悄叹了一声,朝仆人老钱点点头,“带下去领赏吧……”
从白到夜,又从夜到白,整整十二个时候,元田舟就稳稳地坐在那边,口中咒语晦涩难懂,调子忽高忽低,那炉中的火也随之消消长长……
……
杜识咽了口唾沫――这丫头看来偶然候也不是很笨,竟然猜到了,不过,你猜不到的是,兄弟另有别的启事……
“好了好了――”乌拉妥儿不耐道,“你是晓得了他们的凶险为人,怕本身也被灭口了……哼哼,还说的那么冠冕堂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