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莫愁见他渐渐走近,脚步凝重,看他年纪不过二十来岁,但刚才投掷酒杯的手劲,以及拔剑迈步的姿式,竟似有二十余年功力普通,当下凝眸笑问:“中间是谁?尊师是哪一名?”
李莫愁见他此招一出,就知是个劲敌,因而跨步斜走,拂尘后挥。耶律齐但见灰影明灭,拂尘丝或左或右、四周八方的掠将过来,他接战经历甚少,此时初逢劲敌,当下抖擞精力,尽力对付。刹时之间二人拆了四十余招,李莫愁越攻越近,耶律齐缩小剑圈,凝神抵挡,目睹败象已成,但李莫愁要立时到手,却也不成。她悄悄赞美:“这小子果是极精纯的全真武功,固然不及丘王刘诸子,却也不输于孙不二。全真门下当真是人才辈出。”
而杨过的剑法更是诧异非常,几近每一招都是在禁止李莫愁的招数。林风瞧在眼里,心知杨过的这些剑招乃是他在古墓中习得的王重阳留下的禁止玉女剑法的武功。
耶律齐奇道:“不会的吧?重阳真人去世已久,这位兄台哪能是他弟子?”
耶律齐恭身道:“鄙人耶律齐,是全真派门下。”
李莫愁笑道:“我师妹曾立重誓,若无男人甘心为她送命,便一发展居古墓,决不下山。她既随你下山,你两个又不是伉俪,那不是你姘头是甚么?”
耶律齐道:“不是。”
陆无双下认识地叫了这么一声后,仓猝捂住了嘴巴,镇静地瞧向李莫愁。她如此严峻倒是因为她心知林风的武功很弱,恐怕因为本身而扳连到了他。以是,在瞧了一眼李莫愁后,便连连向林风使眼色,但愿他分开此处。
但是,李莫愁倒是藐视了这两只酒杯,那酒杯未到,杯中的酒倒是先泼了出来,顿时令李莫愁只感觉‘至阳’、‘中枢’**微微一麻,她突然变色,暗叫:“不好!师妹到了。酒已如此,酒杯何堪?”仓猝倒转拂尘,及时拂开两只酒杯,只觉手臂一震,心中更增烦忧:“如何这小妮子力量也练得这么大了?”本来,她是误觉得小龙女现身了。
李莫愁道:“是刘、王、郝中的哪一名?”
瞧到此处,林风右手微抬,忍不住就想脱手,不过就在这时,一旁的耶律齐先一步脱手了,只见他在桌上抓起两只酒杯往李莫愁背上打去。李莫愁听到暗器风声,斜目睹是酒杯,当即吸口气封住了背心穴道,拂尘趋势不减竟是铁了心要将杨过打死再说。
耶律齐道:“都不是。”
李莫愁淡淡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古墓派出了你这两个败类,可说是丢尽了脸面。”她手上抵挡,口中不住出言调侃。她行事虽毒,辞吐举止却向来斯文有礼,说这些言语实是大违赋性,之以是如此是因为她担忧小龙女窥测在侧,如果俄然抢出来脱手,那就难以抵挡,是以污言秽语,滚滚不断,要骂得小龙女不敢现身。
“糟老头!”陆无双下认识叫道。
但见李莫愁拂尘上的招数皆是从玉女剑法中化出,林风也会玉女剑法自是能够一眼瞧出她这招数中精美地点,心中不由佩服起李莫愁来,他自问本身目前绝无李莫愁这般将剑招化成拂尘招数的武功成就。
只见耶律齐拔出长剑,朗声说道:“仙姑动手过于暴虐,鄙人要请教几招。”
李莫愁皱眉道:“嘿嘿,全真门下尽是扯谎不眨眼的小子,全真派乘早给我改名为‘全假派’吧!看招!”拂尘轻扬,当头朝耶律齐击去。想来,李莫愁全然不以为耶律齐这般年纪悄悄的少年果然会是与王重阳平辈周伯通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