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去的车队和来时仿佛没甚么两样,前面带路的是羽林军,中间是内侍府和龙廷卫,殿后的是御林军;实在,羽林军和龙廷卫已全军毁灭,内侍府和御林军死伤过半,满是由精锐军充当的。比起内侍府和御林军,燕王更信赖由他一手打造出来的精锐军。
见高瑁呈不肯分开,他的人也不好再劝。
沈柏寓等人身上穿的银甲不惧刀劈剑刺,他们替代掉一样力竭的御林军,局势立即明朗化了;芮念恩一边挥剑刺向沈柏寓,一边道:“小王爷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母后,弑父的是四皇弟,您不能因为偏疼四皇弟,就将脏水往我身上泼。”燕王淡淡隧道。父皇死了,四皇弟也死了,二皇弟在守皇陵,三皇弟不敷为惧,这天下已是他的了,这个蠢妇在这个时候还要与他做对,看来是存了死志,但是他不会让她这么轻易就死去的。
“臣等辞职。”众臣在蒋首辅的带领下,施礼退了出去。
“虽说民气是偏的,但皇后娘娘这心也太偏了,她这是往死里坑儿子呢。”沈丹遐撇嘴道。
燕王冲进了寝宫,皇上被安设在床上,已经生硬,赵后坐在一旁,看到燕王出去,蓦地站起来,“孽子,你好大的胆量,竟然弑父夺位。”
“娘娘,臣晓得您因为高庶人的死,哀思万分,但高庶人已死,您不要再自误了。”祥清侯怕赵后说出燕王的出身,从速打断她的话。
“厚颜无耻之人,天然是甚么样的大话都能随口说出来。”程珏耻笑道。
“举弓。”陈海命令道。御林军虽剩得未几,但不会坐以待毙,搏命一战,方显豪杰本质。
燕王笑了笑,道:“道长辛苦了,归去歇息吧。”
“给魏国公传太医。”燕王眼底闪过一抹讽刺,现在晓得怕了?不过此时不是算旧账的时候,毕竟他现在还只是太子,还没有真正的即位称帝,那些暗中投奔毒妇的人,且等着他的雷霆之罚。
颠末商讨,众臣分歧决定,回京之前务必把皇上驾崩一事坦白;皇上非命,不是件光彩的事,鼓吹出去,影响皇上的“光辉形象”事小,引发周边那些属国的狼子野苦衷大。
“娘娘,太子是大行皇上的嫡宗子,他继位是适应天命,您非要逆天而行,扳连了高庶人,该惭愧的人是您。”祥清侯毫不客气隧道。
“多谢程兄解惑。”赵诚之拱拱手道。
“啊!”工部尚书惨叫了一声,一支流矢从墙外射了出去,很不巧地落在了他的背上,幸亏隔着宫墙,间隔又远,这箭也不是对着他射的,是被人反击返来,高高出错下来,只是扎伤了他,不伤及性命。
赵后怒道:“我儿才是……”
“不消说了,本王不会走的。”高瑁呈拔出护身匕首,“杀。”冲向了一个精锐军。
“沈大人辛苦了。”燕王扶起沈柏寓,“内里如何样了?”
燕王笑道:“高公子既然来了,就不要走了,留下来吧。”宿世的仇,此生报。
“小王爷,留得青山,不怕没柴烧。”高瑁呈身边一个儒生打扮的男人劝道。
“诚之谨慎!”这是祥清侯在喊。
高瑁呈摇了点头,“没阿谁需求。”冬眠了二十年,已经够久了,再冬眠下去,锐气都没了,还如何夺回皇位?
咚咚咚,又有三位老臣昏倒,燕王谅解隧道:“各位先回住处,好好歇息,明天再议事。”离天亮也没几个时候了,不但这些人累,他也有些怠倦了,他要以最饱满的情感来享用最后的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