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小胖妹是个笨丫头，我们像她这么大时，《三字经》都背熟了，她背不出来。”程珝撇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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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mm是女孩子，不消考科举，笨点没干系。”沈柏寓拥戴道。
程老爷子捋着胡子，道：“如许啊，那程爷爷得考考你。”
“小九儿乖乖。”苗氏笑应着，“来，苗姨姨喂你吃杏仁八宝膏。”
程老爷子哈哈笑道：“好好好，老爷子对小女人，小九儿聪明。”
从郑家作客归去，沈丹遐并没有将沈丹迢犯花痴的事，奉告陶氏，但陶氏还是晓得了。用过朝食后，伶仃将沈丹迢留了下来。
“程爷爷请说吧。”沈丹遐笑道。
沈丹遐把头埋进他怀里，奉迎地蹭了蹭。
“云对雨。”
“小滑头。”程珏低声道，没诘问她，抱着她去园子坐秋千。
“江才子词中多用典故，纯粹深婉，风格高远；杨才子的词，俚俗浮艳，词语尘下。”赵诚之出身侯府，嫌杨才子过于贩子气。
沈丹遐轻哼一声，道：“人之初，性本善。性附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
“云。”
“感谢老爷子嘉奖。”沈丹遐笑得眉眼弯弯。
这时，苗氏来送吃食，程珏跟着一起来了。沈丹遐甜甜地唤道：“苗姨姨，程二哥哥。”
“我背得出来。”沈丹遐因程珏的干系，夹着尾巴，诚恳的做她四岁的小奶娃，却不想被程珝和沈柏寓嘲笑了，争强好胜心一下上来了。
沈丹遐转眸看着他，谄笑道：“普通普通，天下第三。”
“扯谎不是好孩子。”程珏并不好忽悠。
程珏持反对定见，“杨才子即景生情，直抒胸臆，朗朗上口；江才子到处用典，过于砥砺，失了朴素，苦涩难懂。”
程珏道：“杨才子的词，缠绵悱恻，深沉婉约。”
不晓得赵诚之和程老爷子说了甚么，接下来的一个多月，他每天都会过来，郑文韬没有再陪他来。一来二去，赵诚之与程家人、沈家兄弟都混熟了。只是他与一样才调横溢的程珏，对事物的观点相左。两人各抒己见，争辩不休，把四个小的，听得一愣一愣的。
程老爷子放下碗，接过婢女递来的帕子擦了擦手，拿过两张拜帖翻开一看，微微点头道：“去请他们出去。”
这一日，两人又为了两个词人相持不下，赵诚之道：“江才子的词，激昂豪放，阔大雄浑。”
沈丹遐素喜美色，昨日在郑家另有所收敛，本日就看呆了，嘴里的八宝膏，不知不觉间从嘴角边流了出来。
沈丹遐把《三字经》全文背诵了出来，程老爷子摸着她的头，表扬了她几句后，又警告沈柏密三人，不成以将沈丹遐能背《三字经》的事，鼓吹出去。
两人说得各有事理，听了他们的评点，不由让沈丹遐想起在当时空里，对苏轼和柳永的评价。苏学士的词须关西大汉，弹铁琵琶唱大江东去；柳郎中的词，是十七八女郎，执红牙板，歌杨柳岸晨风残月。
“谁第一？谁第二？”程珏诘问道。
“晚照对晴空。”
稍后，沈丹遐透过开启的窗，看到了昨日那位绝色美女和阿谁清秀少年走了出去。明天绝色美女换了身衣裳，深褐色直裰，仿佛是想显得慎重些，可惜他面貌摆在那么，这么老气横秋的色彩穿在他身上，愈发衬得他唇红齿白、面如冠玉。
小女孩的声音本就清脆动听，用固有的节拍读出这些朗朗上口的句子，就仿佛在唱歌似的，听得几小我都入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