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岭距此处四千余里,你是特地为礼神而来?”
“是的。”少年安然道,“恰逢家中变故,听闻西陵女弟子祠自修建以来灵验非常,特地前来祈福。”
另有甚么来着?大……师姐?
女弟子殿外的铜炉火池畅旺,香烛火红,为免制止不测,卖力打扫的弟子不消半晌,就要将溢满的香灰倒掉,惹得抱怨连连。不得已,只能在殿外增加火池,稍稍减缓敬香典礼的需求。殿旁的柳树被高高的栅栏围住,能够略微反对热忱的香客,可即便如此,枝叶上也挂着数不清的祈福红带,也有信徒整天虔诚膜拜,从庙门一起大拜,磕长头至高台门楣,任由弟子们如何劝他们分开都没用。
少年低头看了一眼,恍然道,“恰是。”
百苓不由微微一顿,“你是南岭人?”
“真有这么灵验?”百苓有些思疑,“不会是哄人的噱头吧。”
百苓听着又惊奇又别致,接着听先前那香客问道,“我看那些信徒里,有几个穿的像是南岭皇家祠院的道袍啊?袍上纹的比肩太阴,应当是南岭所祭国神――迭鬼的意味吧。”
这么问是有些冒昧的,少年却不活力,很有耐烦地答复道,“心诚则灵。听闻女弟子仙神飞升之前就是博施济众,古道热肠的归元派大师姐,成神今后更是慈悲仁爱,有求必应,我们只要虔心诚意,恭敬于事,女弟子仙神必能感遭到我们的诚意,为我们排忧解难。”
“你姓郁?”百苓顿了顿,没记错的话,郁是南岭皇室的国姓,凡是南岭布衣,连与之类似的谐音字都需主动避讳。
她听过南岭的民风,拜鬼不拜神,如何还特地千里迢迢跑来西陵礼神?
“这是向女弟子仙神祈愿阖家安康的安然灯,很灵验的。”少年说着,略微转了动手中的长明灯,献宝似地给她看莲花座后刻的经轮。
片刻,她神采庞大地问道,“你叫甚么名字?”
眼看纯真的太子殿下就要知无不言,离得比来的侍卫赶紧跑过来禁止他。这侍卫一身低调的素袍,身上的肃杀之气却如何都粉饰不了,看着百苓的眼神里充满警戒。
“这位女人,抱愧。”十清楚朗的声音。
这么一转,暴露了他白衣胸口绣的迭鬼像。
又是个比较冒昧的题目,少年愣了一下,方才文绉绉地答复道,“小生姓郁,单名一个井字。”
郁井也是稍许暴露了一点惊奇,“女人所问之人,是小生的父……”
南岭权贵?还是她的信徒?
飞升百日便可分魂下界,百苓借由天舜星君托付的任务,在前去昆仑之前,先在归元派外门现了身。外门已经大变样了,朱红的高大墙门内种满了百合,她猜是普徒弟的主张,因为她曾经偶然提起过本身最喜好的花是百合,香清不媚,最是风骨。
郁井点头道,“不错。”
后院的菜圃改革成了外门诵经讲课的禅房,青石路一向铺至内院,这些都是香客止步的处所。而到内院,更是繁花似锦的气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