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中并没有设想中香火环绕的景象,残破的神案孤零零的,前面墙壁上挂着一副彩画,彩画上描着一个头裹纱巾的美髯男人,有一种似曾了解的感受。
张小京悄悄的“哦”了一声,心想看来老爹跟这位老衲人的友情不浅啊。从速将背篓放下,把大米、油盐等糊口必须品一一取出。
广济和尚笑了笑,“你感觉茶是苦的,只因为第一口茶的味道;你认定我是个恶人,就凭你最后看到我的边幅。”
这让张小京发急的心略微温馨了一下,忐忑的猜想着老衲人把他强拉出去的目标。
“小施主,你我一见有缘,何不陪老衲喝杯茶再走?”广济和尚笑了笑,不等他点头,拉着他的手往阁房走去。
张小京急着想分开,只得又端起茶碗,屏住呼吸,张大嘴巴,“咕噜”的罐了一大口。
老衲人年纪约莫六十岁少量,两鬓及下巴留着一撮长长的银色鬓须,双目炯炯,不怒而威,一脸横肉,好似凶神恶煞。
广济和尚瞟了他一眼,淡淡道:“坐吧。”
广济和尚笑了笑,顺手将面前的茶碗握在掌内心。
“但是你爹已经承诺了。”
张小京仓猝道:“我爹让我给大师送些大米和油盐来。”
张小京不得不端起茶碗,嘴唇抿了抿,皱着眉头喝了下去。
悄悄一推,腐朽的大门收回一道沙哑的愁闷声。
庙门虚掩着,因雨水的浸湿,上面长满了青苔。
“喝口大的。”
就在张小京惊诧之际,老衲人的手缓缓展开,手里的碎片已化作一堆粉末,渐渐的掉落下去。
半山腰上,一座陈腐的寺庙掩映在翠绿的树林从中,山风涛涛,偶尔暴露半边杂草丛生的檐角来。
茶水刚到咽喉,张小京便忙不迭的吐了出来。
他哭丧着脸道:“大师,这是甚么茶啊,苦死小我!”
张小京不由得身躯一颤,仓猝垂下了脑袋,不敢多看他一眼。
张小京一惊,紧接着眼睛一花,一个老衲人便站在了他的面前,脚步之轻巧,速率之敏捷,令人咋舌。
张小京像是俄然落空了重心似的,一头扑倒在广济和尚的脚下,脑袋在空中上作死的磕碰到,“师父在上,请受徒儿叩首之礼。”
“大师,您好。”
这是一座连名字都没有的寺庙,更别说气势和精美,看上去全部一出亡所似的。
广济和尚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让张小京心生害怕,哪怕是一秒钟都不肯多呆。他仓猝推让道:“大师,我还要进山采药,就不劳烦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