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蹲下身子,我伸手捡起那根烟捏了捏,喉头艰巨的转动了几下,这才鼓起勇气看向面前的墓碑。
哈出几口红色的雾气,我几次的调度了一会儿心态,这才跟着严荣欢走到了严司翰的墓碑前。
转头再看向那双动都没有动过的筷子和已经凉透了的饭菜,俄然就像是被扯断了某根一向紧绷着的神经,崩溃大哭。
或许是他的某位老友吧。
伸手摸了摸他的照片,我从一旁的袋子里抽出干红和高脚杯来,缓缓的倒了两杯。
“你看,我做的都是热菜,每盘菜都在冒着气,你多吃点,吃的饱饱的,夏季冷,多吃点热饭和缓。”
将碗筷摆好,我伸手抱着墓碑,就仿佛抱住了他那练得硬梆梆的身材似的,莫名给人一种安然感。
严司翰的墓边,一下子就只剩下了我一小我。
“很好吃吧?我比来的技术又精进了很多呢,看你这么喜好吃,我今后常常给你带饭菜过来。”
我该如何办?
有那么一刻,我的精力俄然就有些恍忽。
自古红颜多薄命。
下了车,我们一行人便往墓园里走。
可我在做的时候,还是像魔怔了一样,把他喜好吃的菜都做了个遍。
宗政烈和严荣欢对视了一眼,严荣欢朝着宗政烈摆摆手,便差人把我带来的东西都放在我跟前,而后便和宗政烈带着随行的保镳等人退到了远处。
在脑中脑补着他的行动和神态,我忍不住便又笑了一下。
那些雾气消逝的可真快啊,没多久,就再也没有涓滴雾气往上升了。
然后轻柔却又带着责备的奉告我:“小敬爱,你忘了你有身了吗?你不能喝酒!”
只可惜,接下来的光阴里,只能靠我猜了。
将两杯红酒缓缓的倒在地上,我吸了吸鼻子,尽力保持着唇角的浅笑,开端拆开食盒,将内里的饭菜一一往出摆。
严司翰,你必然另有很多其他喜好吃的菜吧?
敲完了,却没有获得任何的回应。
挨着冰冷的墓碑,我却因为如许的画面,俄然感觉那墓碑都变得暖和了很多。
我轻笑,有些怨怪道:“没人跟你抢,干吗吃的那么急,你瞧,这么多饭菜,全让你给吃光了。”
在间隔那墓碑大抵五米远时,我看着那张照片,俄然就落空了再往前的勇气。
人在哀痛的时候。
只是墓园阴冷,积雪还是很多,白茫茫的盖在墓园里,为这里平增了几分悲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