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当时的乔钺,未曾爱容妆,也不会为她心疼,时移世易,现在却成了贰心底一隅最为惭愧的事。
乔钺笑笑,容妆老是体味他的,恰是自古君王顾忌权臣武将,容策重兵在握,民气多向,如果碰到狐疑重的君王,必不得善终。
双影同行,一重墨色,一抹素碧,千万般合衬。
别的都不首要,容妆别无所求。
走在前面的一众宫人尽闻得嬉笑声声,却唯有阿萦敢偷着转头瞥一眼,然后和姚姑姑一对视,都冷静笑了。
乔钺微浅笑了,“那就好,既然你在封铭这传闻了此事,想必封铭也奉告了你事情的来龙去脉。”
那一吻,有诉不尽的千言,尽数化作一腔热忱,用身材,给她最炽热的爱。
容妆白了乔钺一眼,却不由莞尔笑了出来,隐在夜色里天然谁也看不见。
乔钺的寝衣本就没穿好,现在便顺手脱了扔在一边,暴露精干的胸膛,紧贴着容妆,容妆的寝衣早就被他剥了下去,扔到了大床一角。
容妆不由一笑,旋即戏笑道:“那我也还是那句话,我的乔钺最圣明。”
容妆勉强笑笑,“为甚么不奉告我,白寰谗谄我父亲的事?”
乔钺那一句‘岳父’,天然令她心花怒放,乔钺既然说得出口,便是当了真,用了心,是真的把她当回事,也把她的父亲当岳父。
容妆睁大了眼睛,推了两下没推开,也就任由他为所欲为了。
“我并未怪你。”容妆说话时,牵着乔钺的手更加紧了紧,与他十指紧扣,冷静代替了说话,奉告乔钺她的心迹。
容妆娇喘连连,闻听此言,寂静了半晌,才缓缓启唇,声音带着未言的沙哑:“不悔。”
乔钺紧紧扣着容妆的手,就在她身边走着,行动重合轻踏。
容妆却一向低垂着头,看着地上因宫人拿着的宫灯,恍忽堆叠的流影班驳,不发一言。
容妆悄悄的一句话,却在乔钺心底掀起庞大波纹,敬爱的女人一句赞美,抵得过万千臣子顿首三呼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