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牢房的门被人大力踢开了,本来睡的也不平稳,这下更是惊的容妆一下便复苏了,快速坐了起来,错愕间抬眼就望向牢门的方向,一群宫人纷繁各守在两侧,而后见到乔钺短促的走了出去。
乔钺立在苏令芜面前,负手重声道:“你听信谗言在先,抑或是你一向在派人监督红妆阁,而后不分青红皂白随便将朕的人关入内刑司,倒是伶牙俐齿,几句话把锋芒都指向了容妆,莫非是这凤印太重了,压得你脑筋不清、是非不分了?”
乔钺放开容妆,把她缓缓搀扶起来时,一双通俗的眸子不由高低打量她一番,见她身上沾了脏污灰尘,便蹙起了眉头,问道:“你如何样?”
乔钺顺势蹲下来,挑眉轻笑道:“你何时见朕怒了?”
“……乔钺,我困了……”容妆靠在乔钺眼里,一边悄悄浅浅的说着话,一边闭上了眼,疲惫加困乏,与乔钺在旁赐与的安然感,都让她忍不住阖上了眼。
乔钺端肃而正色的看着苏令芜,“此次你不晓得,朕不怪你,但是你趁着朕离宫的日子里,如此找容妆的费事,让朕不得不思疑你到底用心安在?莫非是成心针对容妆?”
“我是说如果……”
容妆攥起拳头悄悄捶打了他一下,“亏你还笑得出来,再晚点返来我就被人弄死里头了。”
乔钺把容妆搂在怀里,不顾她身上灰尘狼籍,紧紧贴着,“幸亏你没事。”
苏令芜一怔,旋即似思忖了一会儿,便笃定道:“皇上,是臣妾的错,冤枉了容妆,皇上经验的是,臣妾服膺。”
“如果你下次再离宫,必然要带着我,我可不想再担惊受怕。”
“并忘我心?”乔钺嘲笑,“看来还是朕曲解你了,无妨,那朕来奉告你。”乔钺把背背工里攥着的凤龙玉璧递到苏令芜面前,目光里含着讽刺的笑意,“这东西,被你看的太重了。”
乔钺从赤金龙椅上缓缓踏了下来,行动落在玉阶上,一下一下,冷酷的面庞笑的疏狂而清冽,苏令芜一时不知如何自处,只是盯着乔钺,看着乔钺走向她。
“别胡说。”
容妆叹了口气,“有人在我昨夜的饭里下了毒,幸亏我没吃,有老鼠被毒死了,半夜里我闻声有人来清算了,不然你明天就能看到了。”
“如果我出了事……”
小安子接过玉璧送到了乔钺手里,乔钺的眸光里闪过一瞬讶异,他晓得,这玉璧是真的,旋即又将玉璧把玩在手中,沉着目光打量了好一会儿,才攥着玉璧,抬眸轻道:“德妃,你就是这么给朕打理后宫的吗?”
归宣宸殿,乔钺把容妆抱了下来,一起进了殿内,苏令芜气恼也无处宣泄,只能瞪着眼睛干看着,可苏令芜切实在实的拿住了把柄,以是苏令芜并没有涓滴撤退,一起跟进了宣宸殿内。
乔钺冷道:“那想必是刚巧了,但是德妃,朕但愿你今后不要再如此不分青红皂白乱抓人,容妆此次是无事,如果有事,那你,就是祸首祸首。”
苏令芜的神采刹时冷了,不成置信的看向容妆,半晌生硬的面庞才缓过来,颤颤道:“臣妾晓得了,恭喜皇上。”
“太重?不,皇上……”苏令芜想打断他的话,却被乔钺抬手表示噤声,容妆在侧冷眼看着,心道苏令芜面对乔钺这般厉色诘责,竟然还能如此平静并敏捷作出应对,也真是不轻易,她的确很短长,不容小觑。
苏令芜一惊,忙敛裙跪地,“请皇上息怒。”
容妆闻言,盯着乔钺的眼睛,间隔不是很远,她悄悄一笑,共同着乔钺的话,遂垂首道:“皇上经验的是,容妆知错,但是我已经奉告了德妃娘娘,此物是皇上犒赏的,何如德妃娘娘不信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