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钺不答,目色凛然望空,便算给了她台阶,夏兰懿暗觑他一眼,定了定神,顺势说了下去,“容婕妤这几日忙着义妹结婚之事不在宫中,我本日身子好了些,想起后宫里另有事情没有措置,前阵子我并未受伤时,曾来宣裕殿见皇上,皇上不在,殿里只要容婕妤一人在内,我出来便瞥见她在打扮台边玩弄甚么东西,见我来了仓猝的便放回了妆箧里,还上了锁,我当时便起了狐疑,模糊见着个影儿,有思疑但是并没戳破。”
偌大的一个宣裕殿,竟是鸦雀无声般,宫人齐齐的跪在地上,一分都不敢昂首,恐怕被连累上。
夏兰懿冷哼,一手捻着那小凤印,转了一圈给世人看,复面对容妆,“容婕妤你奉告我,这是甚么?”
夏兰懿盯着乔钺好一会儿,才缓缓低了身子道:“臣妾错了,皇上请先息怒,让臣妾慢慢道来。”
那宫人把容妆的妆箧翻开,那边面很洁净,东西未几,但是各个贵重――凤龙玉璧、乔钺曾钞缮的诗经、另有客岁生辰乔钺送的那做小的凤印……
容妆有些站不稳,脚底有些踏实,元旖扶着她,担忧的看着容妆,一起面对着夏兰懿,容妆看到夏兰懿身后的宫人捧着她的小箱箧,倒是已经被破坏了,容妆眼里有些惊奇,于心底思忖着此次的事情,元旖看容妆垂着头,便也有些底气不敷,阴阳怪气的道了一句,“贤妃娘娘这是做甚么,急仓促的叫容婕妤返来,莫非是觉得这事情是容婕妤做的?既然如此,但是有甚么证据了,总不好娘娘你随便的片面之词便定了人罪吧?”
曲玉戈不耐的瞪了夏兰懿一眼,元旖却不伏输的辩驳道:“那又如何,那个不知容婕妤是皇上心上的人,贤妃娘娘你可别说你不晓得,臣妾等也不信,我们明人不说暗话,这件事事出俄然,到底是不是容妆所为先不说,臣妾倒是思疑娘娘到底是何用心,这般冲着容妆来?”
容妆又看向夏兰懿,却瞥见夏兰懿时不时的打量着乔钺的神采。
就那么看着,容妆始感觉像扎在她本身身上一样,真是笑话,夏兰懿便是要谗谄她,也不必使这么卑鄙的手腕。
元旖那股子倔强的劲儿上来了,瞪着夏兰懿就是不伏输,容妆看了乔钺一眼,乔钺冷冷瞧着夏兰懿道:“贤妃,谨嫔犯上,你呢?朕还在这,有你惩办的份儿?”
容妆看向乔钺,乔钺的神采已经安静了,仿佛不甚在乎,又仿佛极其讨厌,容妆也并不能全然猜透他的心机。
容妆斜瞥她一眼,“既然娘娘迷惑又喜好研讨我,那么我就挨个给你解释解释。”
容妆拿出了妆箧里的宣纸,缓缓翻开了,脸上出现温和的含笑,目光里有一丝安慰,缓缓开口,“这个呀,是诗经中的一首,是皇被骗初练字而写,我求了来,便留到了现在。”容妆盯着看了半晌,呢喃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娘娘,我想你从我如此器重的程度就该晓得我对皇上的心,我还期盼着与皇上白头到老,又为何要以巫蛊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