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妆真是待的更加无趣,一下午没出去,也没下床,她感觉腿都快不好用了,转来转去要么看书,归正也离不开床上,也是折磨的很。
容徵一一应下,许是半夜里容徵就已经退烧了,现在倒是清了然很多,对元旖仍然有些踟躇,元旖晓得他好了些,这才放心分开。
元旖跟着小景子,低低的垂着头怕被人瞧见,走出了宣裕殿,容妆微微感喟一声,叮嘱那唤做霜音的宫婢,切莫提及元旖此事,而后便是盯着窗牖前花瓶里的梅花枝怔怔的发楞,很久以后才缓缓捡起了身边的一本书翻了起来。
元旖在旁安抚着他,像哄小孩子一样,又非让他吃了白粥,亲身喂他喝了下去,二人四目相对,奥妙的氛围静悄悄了,谁也没再说甚么。
容妆无法皱了皱眉,感喟一声道:“你别傻了,他是外臣,你是后妃,这宫里哪怕我们已无敌手,但另有无数双眼睛看着,你若夜里去他住处,被人晓得了这是多么大罪?万一被人冠上私通的罪名该如何?”
容妆内心微微绝望,感喟一声,小景子等人自安闲妆为后,就改了口,不敢再唤姐姐,容妆道是无妨,他们皆道端方不敢破,容妆也就跟着他们去了,归正一个称呼罢了,不作首要。
这话不假,他疆场英勇,平素倒是痴钝的很,又是一片寂静,炭炉里有轻微火星噼啪的窸窣声儿,更加衬得喧闹的可骇。
“宫里好些人都染了风寒,所幸来得快去得快。”容妆兀自倒了一杯茶喝了下去,神采像是漫不经心,却又沉着的很,“元旖宁肯冒着被人揭露的伤害也要去看你,她对你也是动了至心真意的。”
小景子那边应道:“回主子,皇上派人来过话,让您先睡。”
容徵半晌没应对,沉沉一叹,后目落空中道:“嗯,她很好。”
容妆轻笑,悠悠渐渐的在殿里散着步,挑眉望容徵一眼,“重点不是她好不好,而是你内心有没有她?”
而容妆则缓缓的笑了出来。
元旖就靠在他床边睡了一夜,容徵没有禁止,翌日一大朝晨天还未亮,小景子就来了流云小筑接了元旖归去,元旖一遍遍的叮嘱容徵好好养着、重视吃药饮食如此……
她不晓得元旖这么孤注一掷到底是勇气还是猖獗,想必如果好的结局,那便是前者,但愿如此,但愿她夙愿得偿吧,对谁都是好的。
容妆这日凌晨醒来感觉已经好多了,便早夙起家了,乔钺昨夜返来的很晚,眼下还睡着,容妆便一向待在外殿,见到元旖那一刻,悬着的心总算安稳下来了,所幸一夜无事,所幸,从速让元旖换了衣裳分开了,容妆这才完整放心。
“……”元旖一张俏颜顿时失了色彩,一脸苦色缓缓浮了上来,容妆也于心不忍,可下一刻元旖仿佛又生出了甚么设法,短促道:“那我能够偷着去呀。”
高热退了,身材有了些力量,但还是疲软,容妆一时也没法,心下惦记取流云小筑里的容徵,下午冉缜来回过话,他也还是染了这时令风寒罢了,虽说重不到那里去,倒也真是不好受,容妆感喟一声。
容妆道:“没事,左不过和我一样染了风寒,我原想等明日和你一同畴昔看看的。”
眼瞧着世人都分开了,元旖这才放心,兀自落座在侧边的椅子上,急着便对容妆道:“他如何样了?”
乔钺下午本是返来看过容妆的,但仓促便回了宣宸殿,容妆了解大抵是事件繁忙,也是心疼他的很,很想给他分担。
容徵抱着容念晓坐在椅子上,对容妆道:“把窗关上,病才好,别再染了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