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阁里喧闹无声,一股子药味非常浓厚刺鼻,元旖不由皱眉,灯火暗沉,只能看清事物的表面,帘帐未放,直接出来便看到了床上的容徵。
容妆神采有些和缓,“以是呢?”
夜初的明灯光芒缕缕映照着大殿,纱帘早撩了起来,容妆往外瞧着,落目之处寂静一片,唯有宫人垂首耸峙的模样,无趣的很。
容徵抱着容念晓坐在椅子上,对容妆道:“把窗关上,病才好,别再染了风寒。”
容妆依言关了窗子隔断了嗖嗖的冷寒气味,走到茶案边倒了一杯热茶亲身递给容徵,问道:“哥如何了?”
外头宫人来报说是元旖来求见,容妆从速让人传出去了,元旖急仓促的便出去了,她扫了一眼殿里众个宫人,遂一见容妆先是昂首行了个礼,“拜见皇后娘娘。”
容徵没有再说甚么,只是神采凝重,重重的点了点头,仿佛诺下,也仿佛认下。
元旖让小景子归去了,待他分开,元旖方扑到床边唤了两声容徵,容徵到底是习武之人,便是如此发热也未曾落空认识,他见到元旖先是一惊,遂安静了神采,元旖见他另成心识,便缓缓笑了出来,去桌边给他倒水喝下,而后拿了铜盆盛了净水,让棉巾侵泡了凉意放到容徵头上,元旖做的笨拙,容徵看着无法,却未曾指责她,她本是养尊处优的一国公主,嫁到了阑廷亦是万千高贵的嫔妃,何曾做过亲身照顾人这等事,容徵不是没有打动。
这话不假,他疆场英勇,平素倒是痴钝的很,又是一片寂静,炭炉里有轻微火星噼啪的窸窣声儿,更加衬得喧闹的可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