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想过,当然想过,只是心底描画过千万遍的希冀,也抵不过实际的参商之距。
“娘娘息怒。”
却毕竟不能并肩而行,比肩而立。
半晌后,容妆的哭声垂垂止住,乔钺拉起容妆,容妆脚下趔趄,身子一歪便忙扯进了乔钺的手,倒在乔钺怀里。
元旖瞪他一眼,却不敢说出甚么。
元旖扫她一眼,院子里灯光火红,她的脸庞耀的一片潋滟嫣红,满目却皆是冷然,细声问容妆:“你去了那里,宫门都快上锁了才返来,本宫如何不晓得?”
容妆牵唇故作一笑,嗓音沙哑淡淡问:“皇上不怪我?”
喧闹的院落唯闻风声拂过枝叶簌簌,天涯霹雷隆的作响,沉闷的雷声如擂鼓,却压抑到了心底。
容妆抬手捂着脸,悄悄摩挲,没有作答。
许诣小声道:“谨嫔娘娘夙来仁善,何时也如丽妃娘娘普通,喜好奖惩宫报酬乐?”
元旖抄了好久佛经,内心的肝火正无处宣泄,现在看着容妆不卑不亢的面庞,顿时激起了燥烦,便恶狠狠道:“贱婢,你就给本宫跪在这里,没有本宫的答应不准起家。”元旖挥手表示,她身后两个贴身侍婢畴昔,按着容妆,踢她的膝盖。
相距天涯,乔钺蹲下身,容妆低喃道:“你来了……”
容妆眼眶一酸,泪水就着雨水刷刷而落,辩白不出,容妆双手环上乔钺脖颈,紧紧搂着他,靠在他怀里,宣泄着统统委曲与怨怼,哭声由最后的哭泣垂垂成了嘶吼,乔钺手覆着她的背脊,紧紧抱着她。
容妆走在宫道上,心境沉沉,而天气仿佛照应着容妆的表情,更加的阴霾起来,黑云压顶,雾霭昏黄,如是风雨欲来的前兆。
容妆被雨濡湿的墨发紧紧贴在脸颊,丝丝缕缕紧密缠绕着,难离难明如用情如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