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宸殿分内殿与外殿,西为内殿,东为外殿亦称正殿。
乔钺坐在她身侧不远处,容妆站在一旁。
现在重回了宫,乔钺又为她加颐字尊号,也已是尊荣之极。
“无妨,你也实在辛苦。”贤太妃笑着,转动动手上的一串碧绿念珠,呼唤身侧的侍婢道:“去给皇上拿热茶来。”
颐贤太妃独居颐宁宫,宫名是乔钺御赐,匾额亦是御笔所提,气势恢宏,笔力澎湃。
彼时恰是乔钺生母程绫去世不久,令人费解的是先帝竟允她之求。
碧空无云,北风轻飒,夕照橙金初散。
从没同男人这般靠近过,容妆的神采不由红了。
殿内没有熏香的气味,容妆不由想到这个贤太妃也实在特别,宫中女子大多爱好香料,而她的宫里却一丝一毫都没有,想必是在宫外自在闲散惯了的,对锦衣繁华早已落空了*,不由在内心也对她生出了几分好感。
她定定的看着乔钺,却又仿佛在对容妆说,“皇上自小做甚么事都不向我提及一分,睿智果断的就像绫……”
乔钺停了行动,昂首望她,宫灯光芒被容妆身姿挡住,现在看不清他的神情,只听他淡淡的“嗯”了一声,旋即起家,被粉饰住的暗淡刹时褪去,他的神采被光芒耀的格外白润光皙,淡淡道:“和朕一块去看看贤太妃。”
容妆亦是婉然一笑,幽幽道:“皇上祭天以后大雪骤停,天象不假,世人都道皇上天命所归。”
“是。”乔钺神采不动分毫,“此次择人充入后宫,皆是她定下的,我偶然去管这等事。”
话间径直往内殿走去,容妆听得法度将近,遂跪在地上。
“回皇上,都送去了,返来的时候去寒梅园转了转,挑了些尚好的花枝剪了返来。”容妆低声问道:“皇上还算喜好梅花,对吧?”
贤太妃点头,表示侍婢分开,微微敛了笑意道:“她和白寰可有难堪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