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我也不觉得这怪鱼能了解我在给它取名,但是没想到听到我报上它姓名后,它竟然欢乐地水里甩尾转起圈来,嘴里收回“哇哇”的叫声,但是却又分歧于之前的哭声,听起来像是很小孩的欢叫。
暑假结束那阵子,我在家里闲来无事,就拿出来捧阅了一番,只见上面这般写道:
我笑了,悄悄抚摩着雨瞳的脑袋,直到它闭上眼睛睡着。不晓得为甚么,俄然间,我竟然有种当爸爸的奇妙感受。
莫非是变异种类?我只能往此处想。
“我的姑奶奶啊,豪情你还是个小吸血精啊。”感受着雨瞳细舌掠过我指尖的光滑感受,我也是乐了,干脆就任由它肆意舔舐,让它吸个够。不过雨瞳也不是真的要把我的血吸个精光,吸了几口以后,它又缩回了脑袋,在水里吐泡泡,四肢分叉,扁扁的圆脑袋着地,一双黑溜溜的眼睛朝上看着我,睫毛刷动,眼皮松拉着,像是吃饱了犯困似的。
我心中既是欣喜,又是诧异,但总归是喜多于惊,归正这应当是祖父养在这里的,既然是家传的,我带走也不返国度管。明天收成了这奇物,也是了无遗憾了。当即我就提着铁皮花桶扛着钓竿骑单车沿着盘山路回了家。
祖父下葬后,没有给家里留下甚么资财,独一留下的是他的那栋泥浆老屋和一本残页遗稿,上面写了些甚么东西,我爸忙于公事,也没兴趣解读,一转二转,就到了我的手里。
因为我从小喜好爬荒山涉浅水,夏家村四周的山地我也了如指掌,踏着自行车在山路上哼着小调逶迤前行没花一个钟头就找到了祖父所记的那座神祠,进而在神祠前面一片毛竹林的空位里发明了那口老潭,真是仿佛发明了世外桃源或者抱负乡阿瓦隆。
我心头一喜,心想真是皇天不负垂钓人,这回真是捞上大猎物了。
我满身的毛孔都收缩起来,但是让我没想到的是雨瞳的牙齿很软,就像牙刷一样,刷过我的手指,又湿又滑,没有涓滴的痛觉,看起来雨瞳并不是要吃掉我的手指,而像是在吮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