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仿佛有苦衷?”苏小小说道,“如果无妨,可向我等姐妹倾诉!”
顿时之间,屋内只剩下了一男四女,仿佛旖旎非常。
苏小小如水的目光,悄悄地流淌在他身上,心机窜改着,不由问道:“不知公子,如何对待我们姐妹?”
喝的不是茶水,而咀嚼的是艺术。
说彼苍大老爷,会为草民做主,会主持公道。
四个女子相互看着,想要说甚么,可又是说不出来。
苏小小击拂的伎俩时若灵蛇过水,时若鹤舞浅滩,时若轻云拂月,时若回风舞雪,那双纤纤白玉似的柔荑说不尽的轻灵,茶汤半滴不洒,一会儿以后,一盏点好,她委宛地说道:“请大品德之!”
炙盏以后,苏小小悄悄瞄了刘秀一眼,见他还是悄悄地看着,俏脸上不觉浮上一抹极淡的笑意,旋即以小勺舀取茶末,倒入盏中,轻拢慢捻调作膏状,然后左手提着汤瓶向盏中冲点茶汤,右手以竹制的茶筅于盏中回环搅动,是为击拂。
“公子文采出众,不如赠送我等姐妹一首诗词!”最小的金巧巧说道。
茶艺,茶艺!
“没有表情!”刘秀说道:“我还不是贤人。贤人,气度惊人,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宠辱不惊,看庭前花着花落;去留偶然,望天上云卷云舒。可我不可!表情安静了很多,可还是没有灵感,没有写诗作词的表情!”
苏小小宛然笑道:“公子既然心乱了,那就安稳坐下,等候吧!苏小小煮些茶来给公子咀嚼一下。”
刘秀闭上的眼睛,思虑了起来。
待炉上汤至火候刚好之际,列盏于几,以汤炙盏令热,这道工序有些讲究,若把握不好,点茶时茶则不浮,或是难以构成蔚然大观的水墨丹青。
“无妨,连累就连累!”刘秀倒是一点也不在乎说道:“闲着也是闲着!”
“我在进城时,恰好碰到了开刀问斩!斩杀白莲教教徒!”刘秀平平的说着。
“罢了你们谈吧!我先走了!”
说着,刘秀仿佛表情变得安静了起来,不再烦躁,而是坐在了一旁,落拓的吃起了点心。
“而在各位女人身上,我看到了糊口的颓废,你们仿佛活腻了,不知为何而活!”
四个女子,顿时恍然,有些明白刘秀的企图。
刘秀将茶接过,却不觉慨然一叹:“柔荑委宛点春茶,茶中孕道法天然。千秋功名尘与土,泛作杯中细乳花。”
彼苍大老爷,想要坐稳老爷的位置,也需求各个部下的支撑。而彼苍大老爷,所谓的洗刷冤情,更多是为了进步名声,而不是砸掉兄弟们的饭碗。如果太叫真了,兄弟们如何建功绩;如果太叫真了,兄弟们的饭碗被砸了,如何度日。
金百万非常识时务,率先拜别。
刘秀不置可否,悄悄靠在椅子上看她施为,只见苏小小将器具放到茶几上,先把窗下的燎炉生起火,再将装好水的长流汤瓶置于炉上煎汤。做好这些后,坐回茶几前,取出团茶细碾、细罗,她十指颀长圆润,行动轻灵曼妙,观之赏心好看。
刘秀悠然道:“我有一个师姐,仿佛是白莲教,仿佛被抓了,而我要救她!”
传说中,这位五斗才子,才调出众,但是一点也不风骚,多是结庐而居,读书种田,很少行走在青楼当中。而这一次,倒是呈现在了这里,仿佛有些古怪,本来如此。
四个美女在面前,却没有太大的兴趣。
“不晓得,能够真的是被冤枉的;也能够,恰是白莲教教徒!”刘秀平平的说道,“至于所谓的本相,所谓的对错,并不首要,只因为她是我师姐,我要救她,这就充足了!在内里,我听到了白莲教被抓的女子,皆是被卖到了天香楼,前来接客,我要在这里等候着。如果不在,统统安好;如果在了,我免得要脱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