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傍晚,兩輛卡車6個人乘著暮色來到“老江戶川印刷株式會社”,撕了封條,闖到車間,快速地裝了2臺主機、1臺輔機、1臺切刀機,再悄悄地駛出廠門,前頭一輛向右超徐家匯方向駛去;後面一輛左拐往中山路直開。
自藍色尸體事件之後,東瀛山莊被警方攻破,將统统的日本人趕了出去,貼了封條,收歸國有。小鬼子賊心不改,卷土重來,又強行兼并了地上地下,成為新的禍害大本營。
這一招是九節鞭的殺招之一,鞭梢向前啄就稱作“龍點頭”。凹凸摆布的位置全憑手上的工夫,不苦練十年八載休想得心應手。
“不要慌張,站起來說話,恭喜發財啊,這麼多的假錢!人贓俱獲,束手就擒吧,免得我動手,动手沒輕重,傷了你這個殘缺人,說我不人道!”丫頭坐在辦公桌後,反客為主,盡其諷刺挖苦之能事。
“我把原裝的木板箱送到他手上,当场裝箱運走,便利極了,這就叫“投其所好”。倘若不消,也太對不住我一番苦心了!”
“呵呵呵呵!盡管她年輕,你性命卻由她把握,不是極大的諷刺嗎?”
“你不要笑得早,要笑得好……”話未說完,俄然頭向前傾,身子往下一挫,從老板椅上滑到寫字臺中心的洞穴里。
她探頭一望,好家伙!侏儒滿頭大汗地從暗道里上來,懷中抱著一捆又一捆剛剛印制好的假鈔。
她再數一數桌上堆成山的偽鈔,不下三千萬之多,一旦流入市場,并定引发不小的混亂。眼下本來就民不聊生,這一來老百姓更是雪上加霜。是可忍孰不成忍,她一腳踹開門,“轟”的一聲把侏儒嚇得掉了魂,一屁股坐地,神采蒼白,語無倫次:“你,你怎麼來了?”
“二位請想想看,侏儒把印鈔模板混在渣滓里帶出,不管到了那里,沒有機器總是乾瞪眼。而這里有現成的印刷機,無論如何他總是要來取的,對不對?”
“不不不,哪能那麼簡單?此中還有變數?“紅孩兒”老奸大奸不會輕易上當,不過我還有備用计划。”
那個矮個子年輕人的確是侏儒的兒子,桀驁不馴,不知天高地厚,堅信他老子必然會救本身出去。
“紅孩兒”一贯謹慎,開張那天,單憑直覺,預感警刚正暗中監視印刷廠,於是喬裝改扮著成工人模樣,事前作了防備。比及劉隊長率差人闖了進來,他悄悄地走後門潛出,假裝去倒渣滓,在差人眼皮子底下溜走,去往何處?不得而知。
話音未落,身後俄然冒出一句:“不要動!否則一刀刺進你的脖子!”聲音來自一個女子。
昔日的日軍神社早已不復存在,空中上的修建也所剩無幾,搖搖欲墜,黃花不再,江河日下。倒是那爿印染廠又開工了,對外正式營業,水和電又恢復供應。里邊的員工雖說是清一色日本人,但满是陌生面孔,正經八百地做加工买卖。
“都是本身人,有什麼不美意义的呢?開門見山,說吧!諸事均丫頭出面,我則在一旁敲敲邊鼓,老囉!”
“接下來的事就不消你操心了,立即把印刷廠周圍的暗哨統統撤走,讓他們輕而易舉地裝車,我則在佘山路東西兩端、徐家匯和中山路設伏,24小時派人監視。一旦載機器的卡車出現,悄悄地尾隨,不怕他飛上天!”
千鈞一發之際,奇跡發生了!只聽“呯”的一響,持拐人應聲而倒。門口出現一個滿臉黑灰的煤球廠工人,手里的槍口還冒著青煙,他恰是羅警官。身边站著煤球廠工人打扮的差人,一個個端著槍指著侏儒和那個女的。